送龙哥离开，贺诗诗才算送了一口气，然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又叫她心提到了嗓子眼。
陆念婉怎么提前醒了？她有没有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表姐……今天睡的时间好短。”
“嗯，有点口渴，就醒了。”
陆念婉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走下楼梯直奔冰箱，拿起一瓶水后又放下，转而拿出一个橘子。
她趿拉着拖鞋走向沙发，手上还剥着橘子，“奇怪，怎么感觉有股淡淡的烟味？”
贺诗诗立刻头皮一紧，装作不经意的弄倒靠垫，压住沙发上的烟灰，又借着放茶杯的动作，用手擦去茶几上的烟灰。
“没，我没闻到诶。”
对方刚睡醒，意识还有些朦胧，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随意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把剥好的橘子递给贺诗诗一半。
贺诗诗为避免手上的灰被发现，姿势奇怪的接过橘子，有些紧张的观察着陆念婉。
“你怎么不吃？嫌弃我呀？”
贺诗诗本来就心虚，一时想不到委婉拒绝的话，掰开一瓣送到唇边，在陆念婉疑惑的目光下含泪放进嘴里咀嚼。
浓厚的橘子香，烟灰的焦苦味，混杂在一起在她口腔中蔓延，她不禁想起龙哥说话间露出的黄牙，一个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哕——”
“表妹，你胃不舒服吗？”陆念婉真心实意的上前帮着拍背，然而贺诗诗已经无力和她斡旋，只含糊不清的说了句胃疼，就噔噔噔的跑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