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稍微动了动身子,身上还是懒懒的,都怪昨夜弄太狠了。
今日还要去临县几家医馆看看,她拿开他的手,先起了身。凌晏池也醒了,见她在穿小衣,道:“还早,怎么不多睡会?”他实在是心疼她整日这样奔波,就想让她多休息。姜芾嗔怪睨他:“还早?什么时辰了?”
她嗓音沙哑,也有股颓靡,她自诩精神好,可不知为何,这段时日总犯困。她怪是他闹的,瑞了他几脚,叫他起身。
桌上摆了早膳,有牛乳粥、梅花包、蟹肉小饺。凌晏池给她夹了一只梅花包,姜芾喝了两口粥,再咬了一口包子,包子是肉馅的,刚吃到嘴里,一股腥味冲起来。
她受不住这个味儿,立马吐了出来,还捂着胸口干呕了一阵。“怎么了?"凌晏池放下筷子去瞧她,一下一下拍抚她的背。总算将那股不适感挺了过去,姜芾直起身子,忽然神思一断,强烈的预感直上心头。
她给自己把了一脉,眼神从怀疑到笃定,忽而望向他:“我有了。”凌晏池愣了好一晌才听出她这句“有了"是什么意思,他大喜过望,牢牢抱住她,像揉糯米团子一样,要把她往心心里揉。“真、真的吗?"他声音有些发颤。
姜芾笑着点头,“真的,一个月。”
难怪了,她就是这一个月总觉身上疲惫,还以为是太累了,竞没注意自己身子,看来她喝的汤药还是有作用的。
若是早些知道,昨夜绝不会容许他那样胡闹。凌晏池这下越发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上值都不想去了,还是被她数落了一顿,催促去的。
这才一个月,就要被他这样看护着,那往后几个月还得了,她怕是要像瘫痪在床的老太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再过了两个月,凌晏池才将妻子有喜的消息一封家书传到家里。定国公原本是对这个儿媳不满的,一个乡野村姑,如何配当世子夫人?可他拗不过儿子,且还不能说什么,说两句他都怕儿子这辈子都不回长安了,久而久之也就随他去了。
听到儿媳有孕,他叫秦氏闲来无事带着和离在家的女儿去江州看看,也别空手去,带些滋补品,叮嘱她千万遍别说刻薄话。秦氏应下了,从那年姜芾救了她苦命的女儿,她便对姜芾没有那么大恶意了。
下人也劝她,左右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儿媳那就更不是亲的了,表面上装装样子得了,那父子俩爱怎么样什么样,操心这许多做什么。她想通了,原本是想去江州,可姜带听说了,她可不愿见这些人,连夜叫凌晏池写信,让她们千万别来。
凌晏池如何不依她。
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想给她摘下来。
用膳的时候,一块一块肉往她碗里夹,只顾叫她多吃点。“不吃了,撑死了。"姜芾被一整只八宝鸭撑得够呛。她摸了摸肚子,才三个多月,小腹不过微微隆起些许,平常看不出来,她还能活蹦乱跳去医馆忙事。
“再用碗鸡汤吧?"凌晏池又给她盛了一大碗鸡汤,还是用海碗盛的。姜芾目瞪口呆,笑道:“你看我是不是胖了,都怪你要我吃两碗饭。”凌晏池捏了捏她的脸,“你太瘦了,我看着心疼,胖点如何不好,再说了,孩子也要吃啊。”
姜芾喝了两口尝尝味道,剩下的全给他喝了。自从她怀孕,凌晏池把办公的地方从书房移到了寝房,恨不得一回到府上就与她形影不离。
姜芾在床上翻这月的病例单,翻着翻着有些困了,都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一道胸膛贴上来,熟悉的气息索绕身侧,她睁开眼,迷迷糊糊道:″忙完了吗?”
“还没有。"凌晏池隔着衣物,手掌轻轻贴在她的小腹,“忽然不想忙了,明日忙也是一样的,只想陪你睡着。”
“我要告发你消极怠工。"她翻了个身,对上他明亮的眼。凌晏池对她腹中的小生命异常新奇:“念念,孩子为何不会动?”他傻傻地欢喜,什么也不懂。
姜芾抬起他的手,收拢成拳,笑他:“现在也就你拳头差不多大,哪里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