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眸中墨色翻涌,“梦中那个人是谁?”姜芾不答,他就肆意弄她。
帐中娇吟连连,春水盈盈。
凌晏池额头一滴汗滴在她胸脯上,却没减半分力道。姜芾腿部痉挛,受不住了,一连喊了十几声夫君。凌晏池心底虽熨帖了些,可还是对她梦中那个人耿耿于怀。“到底是谁?"他抬起她的下颌,细细婆娑,话音沉哑。似乎她今夜不说出那个人,他势必不会放过她,若是说出来了,不如他意,他照样不会放过她。
姜芾像是从水中捞起来的一样,趴在他臂弯狠狠咬了一口,骂道:“是登徒子、混蛋、色胚、禽兽、畜生凌晏池!”日子一天天过去,安安也有一岁多了,躺在摇篮中醒来时,难得安安静静睁着圆溜溜的眼。
孩子的五官神似姜芾,大大的眼,鼻子小小的,一团小脸像个糯米团子。桌案上置了冰炉子,姜芾回来得早,拿着小扇给孩子扇风。三伏天的傍晚仍是燥热不堪。
凌晏池下衙回府,掀帘子进来,就见妻子坐在那处逗女儿,倩影细腰,般般入画。
他眼眉舒缓,外头带进来的燥热都被眼前这幅恬淡且温馨的场景驱散了。坐着说了几句话,梢儿去泡茶了,他觉得口干舌燥,等不及了,端起桌上的一碗白水饮了两大口。
饮子沁甜冰凉,入口清爽,像是掺了荔枝水与玫瑰方糖的凉茶,许是她方才喝剩下的。
“你……“姜芾愕然望着他。
凌晏池端着盏,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姜芾捂嘴偷笑,指了指安安:“我方才喝的时候,梢儿说她给安安喂了一口,安安不喝,哭着吐了回去,我一听,有点嫌弃,也给吐回去了,甜吗?”凌晏池眉头一皱,觉得口舌生津,端着盏的手微微颤了颤。姜芾讥诮:“我都还没来得及叫人撤下去,哪知你就这般饥渴?”凌晏池无奈扶额,他还能嫌弃妻子跟女儿喝过的东西吗?端起盏一饮而尽。姜芾皱眉取笑他,连咦几声。
凌晏池火上来了,将她抱到腿上又亲又弄。姜芾挣扎惊呼,一巴掌往他脸上呼:“别,大白天,禽兽啊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葡萄架上的紫花开败四载,四年光景一晃而过。安安擦了擦满头的汗,爬到架子上追蝴蝶,杏眼琼鼻,小脸白里透红,穿着一件粉色小裙衫,像蝴蝶的翅膀一样。
“天爷啊,姑娘,快下来!"梢儿四处去找小主子,一进院子,才发现这小祖宗爬到葡萄架上去了,要是摔着了可如何是好。她手忙脚乱吩咐人去抬梯子来。
安安擦了擦满头的汗,哼笑道:“梢儿姐姐,是我阿娘回来了吗?”梢儿摇头:“夫人没回来,大人回来了,正在找姑娘您呢,快跟奴婢下来吧。”
安安听到是爹回来了,自然不怕,小腿用力一蹬,反而往高处爬去。她不怕爹,爹对她可好了,只有娘会嫌她淘气,时常打她的屁股。凌晏池找了半响,才在后花园找到安安,见一群婢女火急火燎,围着葡萄架转圈,他抬眸一瞧,小祖宗已经爬到葡萄架上了。他摇了摇头,负手走过去,“安安,你阿娘回来了,在到处找你呢。”安安一听说娘回来了才开始害怕,收了腿往凌晏池怀里跳。凌晏池紧紧抱住她,看她出了一头的汗,笑道:“你怎么像只小牛一样。他这女儿从娘胎里出来就不安分,养到四岁,整日上蹿下跳,摸鱼抓鸟,浑身使不完的劲。
安安爬在他肩头,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眼珠子一转,跟他打商量:″爹爹不要告诉阿娘好吗?”
“好,不说。“凌晏池心都化了,抱着她出了院子,“你阿娘还没回来呢。”安安听说阿娘还没回来,小脸一横,挣扎着就要走,“哼,爹爹骗我,我要去抓蝴蝶。”
那葡萄架那般危险,万一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凌晏池岂能再放她去,不说别的,姜芾回来,第一个就要骂死他。他抱紧女儿,不准她再乱蹬:“好了别闹了,我们去吃酥山好吗?”安安一听吃酥山,眼睛都亮了,哪还想抓什么蝴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最喜欢吃酥山了,特别是淋了蜂蜜与草莓酱的,有时候偷吃能吃三碗。父女俩一人一盏,安安狼吞虎咽,三两勺就下肚了,舔了舔勺子,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凌晏池手上的那盏。
“不能吃了,会吃坏肚子的。“凌晏池知道她这只小馋虫打什么算盘。“爹爹,我还想吃嘛。"安安抱着他的手臂撒娇,竖起一只手指,“再吃一小碗,不会吃坏肚子的。”
凌晏池经不起她这般撒娇,又去吩咐人端了一小碗来。孩子肠胃最是薄弱,果不其然,安安连吃两碗酥山,没过半个时辰,就小脸皱成一团,捂着肚子喊疼了。
喊疼的时候,正好姜芾回来了。
往日这个时候不是安安的哭声与凌晏池的哄声就是到处闹得鸡飞狗跳,格外头疼。
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府上出奇地静,竞没听到那父女俩闹腾。她走进卧房,就见安安小脸煞白,捂着肚子躺在床上,一双眸子泪眼盈盈,弱弱道:“阿娘,我肚子疼。”
凌晏池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迎面撞上一道冷风,只觉背脊都一凉。他今晚,怕是要睡在院子里纳凉了。
姜芾坐在床前,盯着他责问:“你个老不修的,叫你带孩子,你就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