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晚:【你嫌我麻烦】
古月:【怎么会呢?我是怕你在他的雷区蹦迪,然后我突然有一天接到给你收尸的电话】
林听晚:【那我要一个漂亮的棺材】
古月:…)
古月:【好好好,不漂亮咱不要】
水烧好了,季琛拿摆在大理石台上的蜂蜜罐,兑了一杯蜂蜜水,走到林听晚面前。
握住她的手,果然摸到一阵冰凉。他把杯子放进她手里,给她暖手。“有点烫,先别喝。”他双手插兜站她面前,“说吧,这次为什么?”林听晚心不在焉,没注意他说的前一句话,皱巴着小脸,带着火气,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她种族歧视,还骂我的祖国妈妈,这我能忍?”说着她捧起杯子就喝。
“诶。"季琛伸手拦她,没拦住,“啧。”林听晚猝不及防被烫到,嘴巴一张,把蜂蜜水吐了回去,抬眼,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这一幕落进季琛的眼眸里,的确有点冲击力。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纤长浓密的睫毛上翘,就这么盯着他。粉嫩的唇瓣被皓齿轻压,瘪着嘴巴。像是在朝他控诉自己刚才被蜂蜜水攻击的苦闷,在跟他撒娇。
风呼啸而来,却在抵达他心口的瞬间化成一团柔软的云雾。轻轻的,绵绵的。
一下又一下撞着他的心口。2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季琛拿走她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给你是让你暖手。晾凉了喝,女英雄。”
低磁的嗓音含混着笑意,语气没那么正经。毫不吝啬地夸她,又带着几分调笑意味。
林听晚莫名一阵脸热,一路往上烧,连带着耳朵尖也开始发烫。季琛放好杯子后伸手,轻轻扣住她的下巴,捏着她的双颊,往上抬。她被迫张嘴仰头,生理性眼泪溢出一些,沾湿眼尾,泛着水红。查看了一下她的口腔,他低声问:“烫伤没?”舌尖碰了碰口腔两侧,林听晚摇头:“没有。”她微微伸出一点舌尖,给他看,“只是有一点点疼。”舌尖被烫到,颜色稍微加深,变成暗红色。季琛垂眸,直勾勾看着她,视线停留在她的唇舌。眼底深幽,眸子里翻滚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仿佛打翻的墨盒,已是一片翻江倒海的墨色。卷着风,盛着火。
他咽了咽喉:“林听晚。”
“嗯?"林听晚晾了会儿舌头,不聚焦的视线挪回到他脸上。季琛食指微屈,顺势勾起她的下巴,慢条斯理。拇指指腹压过她饱满的下唇,嫣红印在他温热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揉蹭,嫣红在她的唇角晕开。他低磁的声音直直钻进她的耳朵:“之前的账,我们算算。”被蜂蜜水烫到,林听晚懵了会儿,人还没有回过神,灵魂仍然游离在外。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她呢喃般低低的“啊”了一声,问:“现在吗?”“现在。”
他俯身凑近,和她面对面,鼻尖快要碰到。手摸到她的后颈,扣住,指腹贴着她颈侧,她的脉搏在他的手里跳动。
有意无意地勾过她的发丝,林听晚感到头皮发麻。滚烫的掌心燎过她的肌肤,一股电流从后颈直往下窜,穿透整个脊背,到她的尾椎。她身体略微紧绷,有些僵硬,莫名无法动弹。心跳如擂鼓,轰轰隆隆。完了,好日子到头了。
在心里大呼一声救命,她咬咬唇,似一只惊慌又故作镇定的小兔子,红唇轻启,声音细如蚊蝇:“怎么算?”
她唇边那抹嫣红像是沾染在了他的眉眼,混着缱绻春意。眼眸里的情绪柔和,偏偏他的五官锐利不减,侵占性成倍叠加,明目张胆、肆意妄为。上位者的游刃有余通常在于,面对任何一件没有做过的事都不需要彩排,从容且胜券在握。
屋子里只有玄关处的灯光亮着,同窗外的夜色交织,半明半暗。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林听晚紧张地吞咽一下。
就算她看过许多这样那样的剧情,听过纸片人老公说一些骚.得.不行的话,她也没有一丁点实战经验,难免紧张。也依然会在这个曾经心动、如今多看一眼还是会喜欢他的眉眼的男人面前,小鹿乱撞。他想做什么?
他会做什么?
时间在此刻凝固,空气的流速变得缓慢。心跳声逐渐增大,震得她的耳膜鼓起来,发疼。
季琛往前靠近了点,鼻尖轻轻碰到她的鼻尖。林听晚蓦地呼吸一窒,垂眸,慌乱地眨眼。
几乎零距离,他的视线直直落在她脸上,将她所有的表情收进眼底。停顿须臾,他勾唇,无声笑了下。抬头,唇瓣蹭过她的鼻尖,像是一个若有似无的吻。直起上身,大掌胡乱揉了揉她的发顶。晚上在酒吧和别人打了一架,她的头发很乱。被他恶劣地揉了揉,更乱了。“梳子在哪?"季琛问。
林听晚懵了,迷茫地仰头。
季琛扬声:"嗯?”
“卧室……”
一出声发觉自己的声音沙沙的,还有点黏糊,林听晚清了清嗓子,“卧室置物柜第三层的架子上。”
见他转身上楼,她茫然歪头。
就……没了?
只是吓吓她?
但是鼻尖的温热触感好像不是错觉。
碰到了吧,他的嘴巴。
季琛按照她的指示,拿到梳子过来。林听晚看着他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