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学,以后总要见面的。”蒋琰之从工厂回去就去了趟西北,等回来已经是腊月中旬了,陈年还没有抽出时间和冯异碰面,因为她也去北方出差了,受邀参加飞行器动力研究的论坛会去了。
汇达科技在这个领域要崭露头角,得到业内的认可。等陈年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蒋琰之:“我这两天没事,带你去找中医吧。”
因为这次论坛会上,她见到了很多行业的前辈,尤其是之前在江宁出差遇见的几个飞力研究的老师对她态度很好。
这一切还是要感谢蒋琰之,陈年朴素的价值观里,蒋琰之的功劳是最大的。蒋琰之还奇怪:“怎么突然想起去看中医?”陈年:“我有他学生的微信,问了声,这几天出诊人在。我加塞了一个7丁o
至于怎么加塞,就是给学生发了个红包,黄牛还是要从源头找。人在隔壁市,陈年因为年底不忙了心情好,开车拉着人直接就去了。蒋琰之其实无所谓,他进过几次医院,查过很多次,都没什么效果,后来就放弃了。
等到诊所,陈年还问;“要扎针的,你怕不怕针?”反正她害怕针。
蒋琰之听了就笑:“我不怕。”
等面诊的时候,老中医问:“是从小就有这个问题吗?还是阶段性的?'陈年扭头看他,平时他都乐呵呵的贫嘴,其实看不出来他是被病痛困扰的人。
“后来突然有的,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只有他自己知道,是那场沙尘暴过后,他才开始头疼的。整个过程陈年坐在身边听着,要开中药,但是还要扎针,看到盒子里的那么长的针,陈年吡着牙,就站起背过身了,因为害怕呀。蒋琰之也是听话,进去躺在那么床上穿着羽绒服顺手脱了,见陈年扭头看着门外,他还好奇问:“你看什么?”
陈年回头看了眼长针,闭着眼说:“没,我就是……”她接过蒋琰之的羽绒服抱在怀里,蒋琰之:“进来等啊。”她磨磨蹭蹭跟在后面,医生进来让蒋琰之躺下,开始扎针了,她看着那么长的针就仿佛扎在她脑袋上似的。只好仰头看着天花板,嘿,那有蜘蛛网。扎针其实不怎么疼,针扎进去后有点疼,过几分钟后开始酸酸的胀胀的,可能是肌肉放松了。
过了会儿,医生出去了,陈年才敢回头看他,他闭着眼睛,静悄悄的。她看着满脑门的针,就轻声问:“你疼不疼啊?难不难受?你要是疼的话,你就吱个声,我去给你叫医生。”
蒋琰之猛然听到这句话,仿佛有人用热毛巾捂住他脑袋,激的他眼睛发热。已经很多年没人问过他难不难受,疼不疼了。记忆里,上次有人问他疼不疼,还是中学的时候和人篮球场起冲突打起来了,脸上挂了彩,回家后爸爸笑他打架打输了,问他,你疼不疼?一晃,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
陈年见他闭着眼睛没反应,仿佛睡着了,可是他眼角有泪流出来。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怔在那儿也不敢出声,心里酸酸的,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
二十分钟后,医生进来看了一次,陈年出去接了个电话。等再进来,医生已经在取针了,蒋琰之坐起身感觉整个人还有点迟钝,陈年真怕几十根针把人扎傻了,凑跟前难得殷勤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你穿鞋,慢点。”,可以说特别殷勤。
等药的空档,她领着人坐在车上,还跟在后面拿着衣服嘱咐:“你上车小心点。”
路上蒋琰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扎针的缘故,睡了一路,等到家见陆晔居然在家里了。陈年已经接受了陆晔加入这个家庭的事实了,丝毫不奇怪。<2陈年跟在身后拿着药和衣服,还嘱咐他:“你上楼慢点。”蒋琰之摆摆手。
陆晔看的叹为观止:“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手机也没人接。他怎么了?”陈年:“带他扎针去了,他这会儿没缓过来。”她真以为蒋琰之是被疼麻木了。
陆晔冲楼梯上的蒋琰之喊:“你怎么了?”陈年:“他头疼。”
陆晔还奇怪:“没听说他有这个毛病啊。”蒋琰之上楼睡觉,没人张罗晚饭,陆晔只好点外卖,陈年还在煎药,大约是中午看到蒋琰之流泪了,她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可怜他。晚饭来了陈年上楼叫他,进房间后,房间里漆黑,她开了门口的灯,蒋琰之就醒了,问:“几点了?”
陈年:“六点半了,吃饭了。”
他这一觉睡的很踏实,坐起身嘟囔了句;“这么晚了?”陈年试探问:“你好点了吗?”
蒋琰之清醒了一分钟后,起身说;“好多了,这个针给我扎懵了。”陈年终于舒了口气,“我真以为给你治傻了。”蒋琰之见她小心翼翼的,笑着问:“怕把我扎死了?”陈年笑起来:“说的什么话。”
蒋琰之跟在她身后下楼,见她细脖颈,伸手就用力捏了下,手贱得很。陈年大叫一声回头喊:“你干什么!”
陆晔离得老远就喊:“怎么了?怎么了?”再没有比他更爱吃瓜的人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