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干活儿,但从头陪到尾,一个贤内助陈年坐在妈妈身边,问:“今天结束后,就可以走了吗?”今天的陈晏好说话很多,低声说;“晚上结束,你们要是着急,晚上的航班可以走了。”
陈年:“那我晚上走吧,我过两天就要去北方开会,在我母校。”陈晏摸摸她的头发:“还是披着头发好看,多穿裙子,适当化妆。要学会穿高跟鞋,要不然太矮了,走起来没有气势。”虽然她眼里,女儿是最棒的,但还是要提一点要求。蒋琰之昨天搬东西后,和她聊了几句,说的也都是陈年的工作,尤其是她保密部分的工作。
陈晏心里很骄傲,她的女儿真的很棒。
陈年还不知道,嘟囔:“我就要用小身高,走出大气势。没办法,辜负了我阿爸给我从小吃的牛羊肉和牛奶,身高没上去,全吃成肉了。”陈晏:“平时也要好好吃饭,你又不入行做演员,身高够用就行,平时开玩笑叫你小矮人,不要往心里去。"?亲妈说话,一套一套的。陈年扭头看到穆哈托,立刻说:“阿爸,快来坐,快吃饭了。”穆哈托是新娘舅舅,又是整场婚礼的主管,陈年的姑姑整天哭天抹泪的,昨天更是一边哭一边跳舞,特别好玩。
穆哈托站在娘两背后,伸手摸摸陈年的脑袋,一边说;“你们今晚走的话,我顾不上送你,等七八月的时候,我有时间了去看你,今年很忙。”陈年回头仰望着他:“没关系,你忙你的,你要注意身体,长途跋涉的工作让表哥去忙。”
穆哈托用蒲扇一样的大掌摸摸她的头,笑着说;“我身体好得很,你不用担心。你妈妈说你工作很棒,我就知道你肯定很棒。”陈年后仰靠,头靠在他怀里,听着台上人讲话。蒋琰之看她和穆哈托无意识撒娇,她在家,和在外面的状态是完全不同的,在穆哈托身边,就还是那个被抱在马背上飞驰的小女孩,穆哈托给她的安全感,没有人能够替代。
蒋琰之眼里现在的她就是小孩,他印象里那个职场女强人陈年已经不那么清晰了。
他不承认当年自尊心受损,她宁愿找冯异那种人结婚,都不肯给他机会。就在安慰自己,她这个人心大,根本没尝过情滋味,懂什么。其实她是个很恋旧的人。
不论是用过的东西,还是身边的朋友,所以和身边的人走到一起,一点都不意外。
陈年意识到蒋琰之看她,就冲他眨眨眼,蒋琰之笑起来。午饭后,大家族聚会终于结束,可以各回各家了。陆晔的酒还没醒,和朋友继续上楼睡觉,他还要在这边马场逗留几天,他现在迷上了这边的风景。
蒋琰之开车带着陈年和陈晏回家。
陈年回去要准备行李,晚上航班。陈晏这几天也累了,中午回去就睡了。蒋琰之躺在陈年花花绿绿的房间,上次来他还睡在隔壁房间,这次来了直接登堂入室,没人管了。
因为陈年叫他住的,父母也没办法。
陈年见他四仰八叉躺床上,问:“你累了?我今晚回去,明天休息一天,后天一早就要去出差。”
蒋琰之:“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
“给我爸扫墓。”
陈年被他说的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都在北方?”
“对。”
他平时嘻嘻哈哈的,其实是个心思很深的人,陈年知道他以前其实过得不好,十几岁人生还没有开始,最亲的父亲突然去世,母亲毅然决然改嫁,爷爷跟着也去世了,家都没了,漂泊十几年。人看着嘻嘻哈哈,不正经,但其实挺深沪的一个人。
心里的家就是那个满是灰尘的箱子,锈了的锁,轻易不能碰。她不一样,她累但是爸妈都在,家里的爱源源不断,她做很多事其实都胆大妄为,从来不怕,因为心里觉得,天塌了有爸妈,我要是混不下去了,我就回家。家里比外面舒服多了。
但是蒋琰之没处去,她猛然回神,怎么越心疼男人了。那不成,不吉利,不能乱心疼男人。
他有钱着呢,人怎么可能那么完美,有钱有爱,那不得幸福死了。蒋琰之见她一个人嗤笑:“你笑什么?”
陈年:“没什么,想婚礼的事呢。”
“你是不是想举办婚礼?”
陈年抬头看他错愕中说:“没有,你别胡来,我真不想再跳舞了。娜吉要是结婚再让我领舞,我骂死她。”
蒋琰之失笑:"可是你跳舞真的很漂亮。”陈年:“你想都别想?”
蒋琰之:“不生儿子了?”
陈年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这种玩笑只能她开,蒋琰之是不能开,要不然成挟儿子上位了,倒反天罡。<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