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在旁插话:“是没见过。思晴发不少过朋友圈,我倒是也少去。”“什么时候要带意浓回家去了,要请假,随时说一声就好。"章培明叮嘱他。谢辰听着外面台阶渐近的脚步,礼貌回答:“好。”路意浓在开学前一天回的江津,家里冷冷清清的,阿姨没有回来,杭敏英不在,猫也不在。
将行李箱的糕点放进冰箱,所有衣物整理完毕,她草草吃了些东西,便回房睡午觉去。
几乎是刚刚入睡,朦胧间听到卧室的门被重重拍响。章榕会发了两个字:[出来。」
她被吵醒,摸过手机,看着两个字醒了会神。他又发一遍:[出来。]
路意浓起了床,蹶上拖鞋,打开房门。
章榕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很凶地抽着烟,抬眼望过来。她没有见过对方那样冷的眼神,轻声问了句:“您有事儿么?”章榕会抬起下颌,示意她握在掌间的东西:“之前手机链呢?”她低头看了一下,而后有些局促地说:“啊,过年我换了一下。”章榕会问:“之前那个呢?拿出来。”
“东西呢?"他又问。
路意浓拿不出来。
章榕会提,她才想起刚刚收捡,是没见之前那条手机链,不知道是落在哪里了。
“可能放在桐南了吧,我回头去家里找找。”“报失吧,那就,"章榕会将烟头暗灭,“早些报失。那个不便宜,盗窃够判个几年。”
路意浓顿了一下:“我打电话让妈妈找一下,应该是在桐南的。”她起身,要去卧室打电话。
突然被章榕会从背后逮住了右手,强迫她转过了身。他的力气那样大,她才发现之前那么多次顺利甩脱,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认真过。
细瘦的腕被死死压着脉搏,按得生疼:“为什么换手机链?告诉我?嗯?”章榕会对着路意浓惊惶的眼神问:“就为了跟谢辰凑个情侣的装饰,是么?″
她没有回答。
知道不能回答。
但事实如此,又无法否认。
这样默认的态度,似乎刺激到他:“你们在桐南又亲了么?”“睡一起不至于吧?总不会在你妈眼皮子底下。”他这话说得极度无礼冒犯,路意浓红了眼睛:“我的私事,跟您没有关系。”
“你的私事?你跟我还有什么私事?“章榕会说,“我告诉过你吧?不要跟他见面。”
“微信跟他聊天的事,我已经饶过没管了。蹬鼻子上脸了是吗?还敢带他回家是吗?"他冷笑,“真以为我不会动他,让你试,还真的敢试啊。”“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说这些,"她的情绪被他连续的冒犯、轻蔑和挑衅牢牢压制,还是强撑着在说,“我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我妈妈很高兴,我的家人很高兴,没有人说这是一件错误的事情。”她的眼泪流出来:“你不喜欢我姑姑也好、你不喜欢谢辰也好,跟我没有关系,章榕会。我没要一定听你的。”
章榕会以绝对的力气,咄咄逼人地问她:“没有吗?你跟我暖昧,还跟他约会。现在说没有就没有了吗?”
她流着泪,死不承认地说:“我们什么时候暖昧过?”章榕会怒极而笑,一字一句地提醒道:“你住在我的房子里、”“接受我的礼物、我的示好、”
“每天接送你去学校、”
“陪我出去吃饭、”
“深更半夜抱着猫,祝我生日快乐。”
“现在又说什么都不算了,是吗?”
“就是都不算!“她倏然尖声,“我只是怕你才会做!那根本不叫暧味。”“我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章榕会。”
她完全将一切否决,直指他自作多情。
章榕会动作粗暴地将路意浓按在了房间门上,单手压着她的脖颈,强行吻下来。
久违的味道。
在她又暴怒激烈的挣扎中仍是甜美。
她的拳头、指甲砸在胸口、脸上、脖子上,也不觉出疼。他不放手。
再没有任何掩盖欲望,在她面前假装谦谦君子的念头。手掌在同她拉扯和抗争中,态度坚决地按紧她的腰。身下的人发觉不妙,惊慌起来,流着泪,开始哀求。从两人紧贴的唇里溢出哀求:“不要。”
“您别。”
“哥哥,您别。”
他的嘴里尝到顺着她面颊滚落的眼泪。
第二次喊哥哥,叫停的都不是时候。
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问:“你跟他睡过没有?”
她哭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