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皮肤。他温柔地说:“不要哭了。”
“别为他哭了。”
他从路意浓的手里,抽出手机,拔下那个碍眼可笑的系着小灯笼的红绳,扔进了垃圾桶里。
“之前的,就算丢了,我再给你换个新。”“我在北城的事儿没完,还得回去待两天。”“你乖乖待着,我给你时间,好好想一想,"章榕会对她说,“这次,该处理的,必须处理掉。不要再留了。”
章榕会回了北城。
王家谨酒局邀约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应了。当他在饭席现身,脱下外套,脸上、脖子上都挂了彩,长长的血痕结痂未脱。
章榕会坦荡地没有遮掩,别人只能看戏猜测,倒也不好明说。王家谨一拍桌子,大声夸张地嘲笑他:“上次去,可有你唱瑟的,怎么转脸回来,这个瘪怂样?”
章榕会没有生气,反而情绪不错。
反讽他:“你这么多年,分手也得有百八十次了,没被女人抓过,大概是都没把你放在心上。”
王家谨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这到底有什么可骄傲的?我可去你的吧,抖。M一个。”
章榕会中途离席,去酒吧前台要了一瓶清口的水。滑着手机,看路意浓在删朋友圈。
一条一条的从最新的删起,已经删到大一的时候了。“会哥。"有人出声喊。
他抬起头。
程旻看到他的脸,突然语塞。
“跟嫂子吵架了?"他下意识问。
这话出口,又觉得不好,有点幸灾乐祸的嫌疑。他忙道:“我没、没这个意思。”
章榕会看着他。
说是没用的人,到头来也还是有点,意料之外的作用。虽然一桶油漆泼掉了他四千万。
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偷谢辰的东西,不会破解文件又气急败坏地一脚踩下去。
但闹出这不明不白的许多风波,倒也算神来之笔,不然倒也不好抓谢辰的把柄。
程旻完全不知道他之前所为,被监控记录下来,现在又落在了章榕会的手里。
只听他语气还算好地问:“最近在忙些什么?”“就是吃饭、喝酒,这些。“程旻说得小心。之前跟着章榕会的生活标准在那,由奢入俭难,勉强在新一圈的朋友面前撑着公子哥的人设,但私下里的财务状况早入不敷出,捉襟见肘。他现在所图,也不过一张长期饭票。
章榕会自然很清楚他的打算,想了一想,没有作声地掏出钱包,随意地扔过去一张卡。
程旻下意识接住,然后是迟来的欣喜。
狂欢狂喜。
但不能表露。
“您这是……“他佯装作难,不解何意。
“以后好好待着,"章榕会提起清水,喝了一口,垂眸道,“有需要,我会找你。”
“别再自作主张。"他提醒道。
“好、好,我随时听您吩咐。"程旻急忙表示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