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院庙宇走去。
折书负着双手小心翼翼跟在初鸿身边,轻声问道:“你哥哥,他生病了?”
付墨生情况复杂,又岂是生病二字能够描述概括,然而一时半会儿,初鸿却想不到合适的说辞解释,故而只是嗯了声。
后院偏殿掌了油灯,映出周围简陋却温馨的陈设。看得出来,这里是孤苦无依的兄妹二人用心经营的栖身之所。
这是他们的家。
在折书的帮助下,初鸿将哥哥放在坚硬的床榻上。原本他们晾晒的干草,是打算用来铺换床榻上早已老旧的被褥。当然现在再说这些,已于事无补。
初鸿没有抱怨,她很少抱怨。因为哥哥常说,命是自己的,运也是自己的,人生这条路上所遭遇的一切,是命也是运。要抱怨命运不公,不如先将自己揍一顿。
故而她沉默无言。
她开始有条不紊的照顾着付墨生,更衣,擦拭,喂水……
折书站在殿里,看着小丫头不知疲倦的背影,有些感触。她忽然想起临行前,自家姐姐赠予的须弥镯。她‘啊’了声,抬起手腕,右手一抹,一床凤纹绣丝衾被她抱于怀中,要递给初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