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贺清辞的手。
贺清辞垂眼,视线落在两人交扣的十指上,也自然察觉到了喻橙的紧张。“我们现在算谁牵谁?”
“啊?”
贺清辞抬起手,骨节明晰的手指与白皙柔软的手指交扣着,他肤色不算深,但喻橙更白,便奇异地形成了一种色差。“你那份收费标准,对我来说也同样适用吗?”“?〃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喻橙下意识就要松手,手指却被贺清辞扣紧。贺清辞不逗她了,但还是落下轻飘飘的一句话,“瞧把你吓的。”喻橙登:…”
我那不是吓的。
是穷的。<2
一来一回,紧张的情绪竞被冲淡许多,喻橙轻舒一口气,和贺清辞往前厅走去。
喻橙入职京云的时候,秦锦良已经退居幕后,严格意义上来讲,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京云系的掌舵人。
老人穿一身月白的中式立领唐装,满头银发,精神霎铄,一双老眼中带着清锐的光。
喻橙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位老爷子不好糊弄,她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应对。
贺清辞带着她认人,喻橙一圈喊下来,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等走到秦锦良面前的时候,喻橙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生怕露出马脚。指尖被捏了捏,贺清辞微微收紧手上的力道,像是有无形的力量沿着彼此交扣的手指传递,喻橙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弯起笑,跟着贺清辞喊了声爷爷。秦锦良不住点头,看着欢喜,“好,真好。”一大家子人都已经到齐,秦老爷子心;中欣畅,让明忠去取他岁初时亲手酿的梅花酒。
姑妈秦臻笑吟吟开口:“这酒可是老爷子的宝贝,平时都舍不得给咱们喝,今儿肯定是见到了想见的人,高兴。”三婶搭话,“可不,老爷子盼孙媳妇可是盼了好久了。”喻橙隐隐有些招架不住,这和六年前完全不同。六年前他们在游轮上,身边都是年轻人,笑闹一下就结束了,后来即便在酒会上见到一些长辈,但并非秦家人,况且那样的场合,所有人都拿捏分寸,边退有度。
可眼前都是秦家自己人,是看着贺清辞长大的长辈,几句话就将她从“贺清辞女朋友"上升到了“秦家孙媳妇”。
贺清辞又轻捏她的手指,面上带着浅笑,“大家不请自来,回头把人吓跑了,你们负责和爷爷交代。”
他维护的意思很明显,一众人笑而不语,只当是两人感情好,但也的确不再打趣。
喻橙心中感激,一个“谢"字刚出口,又在贺清辞暗示的眼神里蓦地咽下,她差点露馅。
秦锦良的视线已经瞥过来。
喻橙一颗心骤然悬起,却见贺清辞不认同地轻轻摇头,“最近天冷,蟹又是凉性的,再忍忍?”
喻橙脑内缓缓打出问号,后知后觉意识到贺清辞这是在帮她圆方才的口误。不得不说,当老板的就是不一样,脑子转得真快,演技真好。见她不说话,贺清辞又好脾气道:“等会儿胃疼,哭鼻子,我可不管。喻橙”
她十一岁之后就没有哭过鼻子了。
但为了配合好贺清辞,喻橙只好乖乖点头,“嗯。”眼底可见的失落。
贺清辞只好又转头吩咐明忠,“明叔,麻烦您辛苦厨房再做一份虾饺一一”他微顿,视线偏过来,“是加黑松露还是羽衣甘蓝?”喻橙没想到贺清辞会这么入戏,这么一对比,就显得她有些敷衍和不敬业。她尝试代入贺清辞女友的视角,这个时候是乖一点好,还是作一点好。“或者想吃其他的?”
周围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贺清辞谈个恋爱,居然是这样的。把女朋友捧在手里,黏糊又耐心,像是在照顾小孩子。喻橙被大家瞧得有点不好意思,咬唇,“不许再问了。”鲜少的娇嗔,贺清辞差一点没接住她的戏,只好点点头,“好,那就两种都做一些。”
喻橙”
这一段终于揭过,众人移步餐厅。喻橙在贺清辞身边落座,秦颂宜像个小尾巴一样跟过来,坐在喻橙身边。
秦家小一辈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子,从小最盼望的就是能有个姐妹作玩伴。她对喻橙有种莫名的好感,当然也有八卦的成分在里面。尤其是想到贺清辞曾一本正经地说他不婚不恋爱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现在脸疼不疼,还觉不觉得谈恋爱是浪费时间,是什么合理冲动的过家家游戏?
“哥,这个过家家游戏好玩吗?”
“挺好玩儿的是吧。”秦颂宜凑近喻橙,“橙橙姐,我可太好奇了,就我哥这个破烂性格,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贺清辞的视线睇过来,“收一收你的好奇心。”秦颂宜冲他吐舌头,干脆挽住喻橙的手臂,“凶什么凶,我现在有橙橙姐给我撑腰了,你再凶我,我就和橙橙姐告状。”贺清辞懒得搭理她。
秦臻是秦锦良最小的女儿,平时也最能和小辈们打成一片,这会儿也八卦起来贺清辞和喻橙。
“真的真的,你们俩谁追的谁啊,别说,让我猜猜。”秦臻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过,“肯定是清辞追得橙橙!”这题两人在车上对过答案,贺清辞说,合约是他提出来的,就算他追她。于是贺清辞点头,"“姑姑慧眼如炬。”
“那当然。快说说,你怎么追的?等等,以防你自夸,让橙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