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东京,首尔,悉尼,新加坡,迪拜……位于纽约中央公园那一套顶层复式别墅还带直升机停机坪,伦敦海德公园那一套维多利亚时期的房子改成了艺术馆,常驻六位策展人。在伊维萨岛悬崖则是别墅群,配备私人码头,游艇。可能西装太厚,李英聪觉得有点热,一边擦了擦汗一边继续。“您五年前投资伯哈韦克所持百分之九点三的股权如今已增值五十…”才二十分钟,谈宗言显然已经没了耐心,他频繁看腕表,一副很漠然都态度,似乎并不关心财富缩水还是升值。
李英聪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迅速汇报了一些对方可能会听的项目,随后做了总结。
悉尼数个港口的码头亮起灯火那一刻,李英聪知道他阐述的那些明细数额产生了变动,毕竟谈宗言的资产每分每秒都在变化,他的资产升值速度是很快的。就算缩水,损失也可以忽略不计。
大大大
航班落地江城机场已经是晚上七点,天还没完全黑,气温很高。宁枝雾排队取了行李,随即上了一辆迈巴赫。路上她给宋晴天发了条报平安的信息。
宋晴天有个毛病,每次她出远门就会要求她报平安,尤其是需要乘航班的时候,宋晴天一定会要求她第一时间报平安。【宁枝雾:妈妈我到了。】
【宋晴天:到哪儿了?小谈没跟你一块回国吗?)【宁枝雾:他还在悉尼。那边好像有点事没处理完。】【宋晴天:等他回国了叫他陪你回家吃顿饭吧。)【宁枝雾: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乔姐在她还没睡醒的时候就在敲门。她套上一件外套后打开卧室的门。
乔姐道:“先生从悉尼那边打电话来,说让您有空给他回个电话。”………哦,我一会儿打。”
她洗漱完,换了衣服后,坐在床头的沙发上慢吞吞拨了过去。那边只比国内快两小时,时差好像不大,他应该有空接电话吧?一分钟后对面才接。
她鼓了鼓腮帮子,不太高兴。
一大早叫乔姐吵醒她,等她亲自打过去他又半天不解电话,讨厌。“你在忙吗?“她压下不爽问了句。
“有点儿,我在霍尔斯船厂视察,挂了吧,跟我视频。”…哦。”
她挂了电话,给他打了视频。
画面里是大白天,天气晴朗,阳光很大,男人戴着一顶明黄色的安全头盔,身后跟着二十来人,有白人有华人,看起来像是霍尔斯的高层。她忽然有点窘。哪有在这种场合跟老婆打视频的。她咳了咳,因对方半天不接电话的小情绪莫名其妙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腼腆的情绪。
……那个,你忙的话就挂了吧,我等下再打给你。”“先别挂,你跟这些船厂的员工打个招呼。”她一愣,本想临阵脱逃,狗男人也不给她机会,直接转了镜头对准了那些同样戴着安全头盔的船厂员工……她没办法,硬着头皮摆上笑容对着手机挥了挥手:“大家好……
某人似乎笑了笑,低沉道了句:“他们听不懂中文,说英文。”她咳了咳,继续硬着头皮:“Hello everyone,it's a pleasure to meet youll,Everyone has worked hrd(大家好,很高兴和大家见面,大家辛苦了)这些员工都笑了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懂她的塑料英文,就很糗。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谈宗言这时才把镜头对准他自己,一本正经道:“这几天有没有空?来趟悉尼,帮我一个忙。”
“我刚回国还没安稳呢,你又叫我出去……所以什么事情啊?我能帮你什么忙……
“你来就知道了。航班不用担心心,我的公务机会回去接你。”……哦。不过我只有三天的时间,我还有节目要录的。”“够了,等你。”
十二小时后。
宁枝雾才下公务机,谈宗言安排的专车将她送到了他所在的酒店。酒店的视野很好,悉尼各大地标几乎都能看得见。他一直都入住豪华总统套,去哪儿都是这种标配。
已经夜里十点,他似乎还在外边忙,所以她自己吃了晚餐,随后洗漱爬上床刷手机打发时间。
十一点整,她听见套间玄关处传来开门关门的动静,手机恰好也快没电,她找来插头充上电,在某人进卧室的前一秒,翻身装作睡着了。谈宗言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搭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步向吧台处,轻车熟路般从酒柜里取了瓶威士忌。
醒酒器在暖金色灯光下折射出菱形光斑。
他放下醒酒器,解下钻石袖扣,又依次松了领带,摘下领夹,衬衫的钮扣也开了三颗。
忙碌了一整天,他习惯喝点威士忌再洗个澡入睡。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隐约倒映着落地窗外悉尼天际线的霓虹光影。套房管家一小时前刚更换的波斯地毯上残存着栀子花的香味。他眉毛一拧,捏着玻璃杯的那只手稍微一顿,随即放下酒水,缓步走到卧室门口,门没关,开着,他走了进去。
宁枝雾感觉到床的一侧塌了下去。他猜到是某人进来了。她继续持之以恒地装睡。
又装睡了一分钟。
可恶!
脸好痒!
快忍不住想挠了!
她睁开眼,看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