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触感激得身体一颤。
观楚一只手稳稳地托着她,腾出另一只手,继续触肢刚刚没做完的事。楚黎瞬间明白了袍的意图,瞳孔收缩:“不行…”她的抗议淹没在观楚落下的吻里。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个都要深入和强势,彻底剥夺了她思考的能力。
冰冷的空气涌入,包裹着黑色长裙下的皮肤。观楚很清楚人类是一种脆弱的生物,即使喝下他的血,获得了少许“怪物”的特质,也改变不了脆弱的事实。
因此,在正式开始前,袍充满了耐心。
用唇舌安抚,以严谨的态度,用手指丈量,确认她所能接受的极限。“唔、唔……!“楚黎脖颈后仰,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颤动,生理性泪液打湿睫毛,不停地流淌。
黑暗里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十万大山深处多夜雨,一场急促大雨伴随着沉闷雷声降下。隔着厚重大门,楚黎清晰听见了雨声。
“滴答、滴答…
大约是因为下雨,神祠内的空气变得黏稠潮湿,雨水顺着大门间隙蔓延流淌。
雨水被潜伏在黑暗里的触肢卷走。古怪的嗡鸣声像浪潮,不断起伏。楚黎几乎抓破了袍肩头的布料,瞳孔难以聚焦,眼眶不断盛满泪水又簌簌掉落,与雨水难分彼此地混在一起。
观楚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抵着她的额头。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浓稠到化不开的贪欲与饥饿,袍紧盯着她盈满泪水和恐惧的眼睛,声音低哑:
“看着我,黎黎。”
又是一声闷雷,雨声似乎凝滞了片刻。
话音落下,楚黎瞬间攥紧了袍的肩,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徒劳张开嘴,连呼吸都停滞了。
后背紧贴门板,温度冰冷。
观楚的唇再次压下,将变调的呜咽吞入腹中。袍发出一声模糊的、餍足的喟叹,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脊背轻抚。
饥饿感得到短暂满足,黑暗中的触肢悉悉索索,狂舞着翻涌。.....#%?*-.
它们嗡鸣着,发出奇特含混的呓语。
怪物的天性是掠夺,袍压制住本能,停留在原地。他在等待。
时间在黑暗与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中缓慢流逝。楚黎的身体僵硬得像石头。但渐渐地,那种怪异的不适,似乎在观楚刻意的静止中,一点点钝化、麻木。
就在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时,袍终于动了。身后一空,眼前的黑暗像漩涡般旋转,楚黎被环抱着往后跌,跌进了柔软的床铺。
“啪。”一盏夜灯亮起。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卧室,是她购置的那套复式别墅的卧室。楚黎不由一怔,还没来得及分辨是梦境还是真实,身前的修长身躯压下。极其缓慢、试探性地后撤,然后再次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