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舟笑笑,慢悠悠地打着太极,“京申容都是一样的大城市,在哪儿都行,老家就在容城的申漂,如果不是家里实在不好,应该还是愿意回来的吧。”
他说着甩出去一对4,继续道:“别的不说,至少回来我的生活成本可以大大降低,不要房租,经常回家吃饭,在申城什么都要靠自己,你问西西是不是,光房租就几千了。”
齐眉还没来得及应声,任清葭就惊讶道:“你一个人住,房租也要这么贵啊?”
齐眉的神色一顿,下意识看向江问舟。
“谁说我是一个人住的?"江问舟笑笑,又说,“没吃苦,也不想吃苦,开销自然会大一点。”
也不知道这是在说谁。
任清葭跟他关系没到那么好,也不好追问,只下意识看向齐眉,试图从她这儿得到一些提示,甚至是答案。
却只看见齐眉正一手拿着牌,一手给年年和金金递磨牙的肉干,满脸事不关己似的神情,又好像根本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于是她也不好问什么,只笑着一边出牌一边点头:“确实是这样,肯定还是在家省钱啦,我也去申城待过一段时间,觉得还是容城待着自在,轻松很多,穿老头衫出去也不担心自己丢人。”
江问舟失笑:“容城人的风格还是务实居多。”齐眉这时看到自己能打得过的牌了,立刻甩出去一对大王,接着感觉背上突然一重,年年哈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由得哎呀一声。“……你要把我压垮了!"她转了转头,伸手往后推了一把,哭笑不得地想把傻狗甩下去。
金金也想去凑热闹,江问舟眼疾手快地用逗猫棒把它引过来,接着又冲年年招了招手:“你也过来。”
见他要带自己玩,年年立刻就松开齐眉跑了过去。背上的压力消失,齐眉总算松口气,翻出湿巾擦擦手,这才继续吃点心,咬着小勺子含糊地问:“到谁出牌了?”
“到陆阳了。“江问舟应了一句,抬眼望向她。看见她不施脂粉的干净脸上不知道怎么的多了一点奶油,嘴角一撇,忍不住露出一点好笑。
齐眉见他看了一眼自己,紧接着就笑了,不由得一愣,旋即心里开始忐忑嘀咕。
连忙拿过手机当镜子一照,发现嘴角多了一点东西,顿时老脸一红,连忙伸手揩干净嘴角,继续若无其事地看牌。
先抓住机会甩出去一张牌,接着问:“你们结婚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没啊,这不一直没找到喜欢的首饰么。“任清葭漫不经心心地回答道。“你们真离谱,别人都是因为还没买房,你俩是因为还没找到喜欢的首饰,说出去谁敢信。“齐眉吐槽道,“我看就是你俩根本不着急,首饰都是借口!”任清葭哈哈大笑,点头道:“你要这么说的话确实也是,毕竟其他东西在我看来都不难,房子车子都准备好了,酒席可以在自家的饭店办,打声招呼就可以了,我这边没娘家人,不会来,来了我也不招待他们,容城这边就是你们了,挑个周末摆酒,大家就都有时间来了,民政局更是随便一个工作日就可以去,我们也不挑日子,还有什么?没了吧,除了首饰。”江问舟听到这里,扭头看向陆阳,见他满脸笑意,看样子是对未婚妻如此的折腾持纵容态度。
……那、婚纱照呢?"齐眉眨眨眼,接着问道。“已经想好去哪儿拍了啊。"任清葭耸耸肩,“这不就是在等首饰吗,拜托,我一辈子就这一天当一下公主诶,收拾不好看怎么行!”齐眉嘿嘿一笑:“你要是可以,也可以每个周年都重新办一次婚礼拍一次婚纱照,我不介意吃席的。”
“那你介意每年随一次份子吗?"任清葭似笑非笑地反问。齐眉一听这话,吓得往后一仰,靠在沙发边缘,使劲摇头:“不行,很介意!”
大家不约而同地笑起来,你看,吃席可以,随份子不行,有便宜谁不想占,可任清葭又不傻,愿意吃力不讨好。
齐眉被大家笑得赧然,眼角余光一撇,看见江问舟眼角浮动的笑意,不由得脸上一热。
刚打完两局,纪琏过来了,江问舟趁机下桌,抱着猫在一旁笑着看大家继续打牌。
很快就到中午,大家决定叫个外卖。
点餐的时候,齐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说了句:“我们这个样子好像很颓废啊。”
任清葭和陆阳不明所以,点个外卖而已,这算什么颓废。倒是江问舟失笑,温声开解道:“生命也不全在于运动,忘了吗?你做实验的时候还从冰柜深处找到过十年前的标本,拿出来居然还能测出点什么。”齐眉听了就歪在沙发上笑,背后是趴在那儿睡大觉的年年。年年被她压了一下睁开眼,发现是它妈,又继续闭上眼睡了,乖巧地任由她靠着。
另外三个人还愣了一下才明白她为什么笑,大概是和他们专业有关的东西。不过他们不了解,也就接不上什么话,只是任清葭看着她的闲聊,总觉得好像是有几分怀念的。
外卖点的是附近不远的一家饭店,没过多久就送到了。点了六菜一汤,再倒出来用家里的盘子一盛,和家常菜也没什么区别。齐眉还问大家要不要来点喝的,“嗨棒怎么样?口感清爽一点。”纪琏忙道:“我就不喝了吧,一会儿下午还得回医院,得把车给芸姨开回去呢,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