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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2 / 3)

这边的事情。怎料我们才刚发现胡修文的踪迹,他就遇害了。”

贾正清感念恩情?不见得吧,这事得利厚,风险也大。要是真感念恩情,只给钱,不让他参与才对。

“你们在哪里找到胡修文的?”

“他躲在一个城隍庙,每日以桌上贡品为食,或是让庙祝去帮他买东西,自己不露面。他似乎很清楚,不止我们在找他,还有一拨人也在找他。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死了,且被严刑拷打,衣衫也都被翻乱,我想,胡修文身上,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裴霜和霍元晦都知道那份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霍元晦:“另一波人,怕是贾正清的上家。”

当年贾正清只是知府,背后必定还有位高权重之人。

“这不难猜,青梧虽小,若是真的深挖,难免不会查出什么东西来,贾正清背后之人必定坐不住。县衙遭贼,估计也是因为胡修文手里的东西。”

“不好,于梅儿!”裴霜忽然叫起来,拔腿冲出门外。

贼人在县衙没有讨到便宜,估计会去他家里。

裴霜赶到于梅儿家里时,只见门户大开,顿时心沉到谷底,手中长刀出鞘,她缓缓走进屋内,屋子里被翻得十分凌乱,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于梅儿仰面倒在地上,双眼瞪得老大,嘴巴里被塞了破布堵住,脖子上的刀口与胡修文一模一样,同样也遭受了殴打。

裴霜于心不忍,替她合上了双眼。

霍元晦和彭宣匆匆赶来:“如何?”

裴霜摇了摇头。

不必多问,不必多说,结果显而易见。

“这帮人真够狠的!”张泉几人都忿忿不平,几日前还是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没了,对方只是个妇人,手段实在太残忍。

裴霜自责道:“昨夜我就该想到的,那人没偷到东西,一定会来这儿,于梅儿死亡不超过五个时辰……如果……”

即使于梅儿不是个世俗意义上的好女人,也不该落得这个下场,胡修文害了她一生。

裴霜闭了闭眼,心情复杂,忽肩上一沉,转头,是霍元晦白玉无暇的侧颜。

“并非你的错。她死亡时间就是县衙遭贼的时辰,他们是双管齐下,你即使想到了,也来不及。”

裴霜知道,但还是可惜,如果呢……

“城隍庙,还有城隍庙。”

城隍庙曾是胡修文藏身之处,凶手定不会放过的。

彭宣伸手道:“捕快娘子莫急,城隍庙我已命人盯着,不会出问题的。”

裴霜稍安下心,一行人立马往城隍庙赶。

彭宣问盯梢的那两个镜衣使,两人都说没什么异常,就是庙祝昨日出去采买,方才回来。

庙祝见一堆捕快和镜衣使冲进来,还以为他这里出了什么大事,吓得来迎。

彭宣带人直冲胡修文曾住过的地方,这里也一样,几乎被掘地三尺,墙角还有个被砸碎了的城隍像,连墙边破了洞的砖块都被挖开。

庙祝惊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哎呀呀,这是谁干的,连墙都给刨开了。早知道就不收留那人,天天在屋里烧纸钱也就算了,人还死了,我这地成了凶宅,现下连间房子都不肯剩下给我了吗?”

庙祝哭天抢地的:“给再多银子也不留他下来。哎呀,我的屋子诶……”

这座城隍庙香火不算旺盛,不然胡修文也不会躲在这里。

裴霜被他哭得头疼:“行了,那人给你不少银子吧。修这间屋子尽够了。”

胡修文为逃命,出手肯定大方。

那庙祝闻言止住了哭声,裴霜确实没说错,胡修文给的数,不仅够,而且还够得很。

“你说他天天在屋里烧纸钱是怎么回事?”

庙祝说起这事就恼,指着墙角一处被火燎过的地方说:“有一天他在烧纸钱的时候,窗外一阵风差点将整个房子都点了,多亏我及时发现,只燎了这一角。而后我警告他不许在屋里烧纸钱,谁知道这人有这样的怪癖。不过人家给了银子,我也不好多说。我怕他偷偷再烧,盯了他几天,还……”

庙祝看了裴霜一眼。

“吞吞吐吐的,快说!”

“我说,我说,我还偷听了好几天,他确实没再烧纸钱了,问我买了尊瓷做的城隍像。日日点香供奉,还说什么,在那边安好,早日投胎,不是他不救,他也不敢招惹,掉进运河做了水鬼别回来找他什么的,就这些,我是偷听,断断续续的,有些也听不清。”

这庙祝也算运气好,昨日不在庙中,要是撞上找东西的人,凶多吉少。

“他在给谁烧纸钱?”

庙祝摇头:“这我不清楚,不过我和他说,将所求之事写在黄纸上,配上生辰八字,塞进中空的城隍像中,便可得偿所愿。他问我要过黄纸。”

裴霜蹲下仔细查看那堆碎瓷片,用刀拨了拨,没发现什么字条。

“在这。”霍元晦在距离瓷片不远的地方,那个被撬了的墙洞下,发现了一张陷在泥沙里的黄纸条。

纸上果然有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最后四个字是往生极乐。

“这是陈茂的生辰八字。”霍元晦在陈茂的档案上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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