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为何会出现在国都?
“拜见师兄!”陈寻还是行了一礼以示尊重。
“你太大意了,居然用了血盟的信物,陆青狐可不是吃素的,派人联系了血盟,要核查你的身份。”
陈寻当日展示的正是荒送给他的信物,血盟当然够资格当背书,但是陆青狐也想要弄清楚陈寻的身份,皇室有血盟的人根本瞒不过陆富商行的情报网,幸运的是,此事落到了冼逸尘身上。
“师兄加入了血盟?”
“不错,我乃血盟特使。”
怪不得学府内一直见不到此人,原来早就不在朔方国周边。
“师兄莫非是学府安排到血盟的?”
“不错,皇室和血盟有关联不是一两年了,若是没有人探查,如何能够安心。”
“师兄辛苦。”
陈寻知道这可是个苦差事,冼逸尘在学府内能够当天之骄子备受宠爱,但是在血盟怕是只能当个寻常弟子,陈寻不认为学府有关系能够在血盟内还照顾冼逸尘,怕是要吃不少苦。
不过此人应当多年之前就晋升二阶玄武师了,为何没有破境。
冼逸尘脸上闪过复杂之色,这些年过的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师兄是如何锁定我的位置,莫非是修炼的功法?”
陈寻知道这么问有些唐突,但是不问清楚他心中不安,三阶玄武师发现他,他还能接受,可冼逸尘的境界明明与他相仿。
“呵呵,陆青狐的元晶可不好拿,他在里面做了手脚。”
陈寻记得自己探查过,并无问题才对。
冼逸尘耐心解释道:“里面有几颗元晶是星辰碎片伪造的,不懂的人根本分辨不出它们和元晶的区别,用特殊禁器可以锁定位置。”
冼逸尘露出手腕上的一串手链,一枚碎石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陈寻脸色阴沉下来,真是小瞧了这些人,若非自己运气好,怕是要着了道。
“师兄,我该如何做?”
“你的血盟信物谁给的。”
“一个朋友。”
“叫什么。”
“荒。”
冼逸尘惊讶,原来是那一脉的,他思索片刻后问道:“师弟可愿意留在这里帮我?”
“师兄要做什么?”
陈寻知道,冼逸尘这个时候来到朔方国肯定不是意外,应当是学府有什么谋划。
“哪有一直挨打不还手的道理,夜州局势不好,咱们就动一动他的大本营。”
“莫非学府要强攻国都?”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过几天你随我走一趟吧,你的身份很简单,就说是佟崖老祖一脉的即可。”
冼逸尘取出一枚空白玉简,在里面将佟崖一脉的情报描述一番:“这些记住,若是遇到答不上来的,就往荒身上甩,那小子也不是消停的货色,这次来的好几个人都被他揍过。”
“好。”
陈寻神念一扫,想不到荒的背景这么硬,背后居然有一位实力强大的白虎师,怪不得方凌说荒要是死了血盟会亲自下场。
“这个给你。”
冼逸尘取出了一张白纸:“你的伪装太粗糙了,若是遇到像我一样修炼过高级瞳术的人,轻易就能看穿,这是一件异宝,在上面画一副人脸,铺在脸上可以改变容貌,用完了记得还给我。”
陈寻接过白纸心中一动,他好像有这东西,从牧家宝库里得到的纸和这个很像。
“师兄这异宝叫什么?”
“这是灵犀画经的一部分,不过灵犀画经已经损坏了,里面的书页流散,我就叫它脸谱,虽然土但是好记。”
“好。”
“东城十一坊有一处燎祭酒楼,将天云商行的事处理好,五天后你我在那里碰头。”
“明白。”
三天后,国都外的一处密林,牧宗独自前来赴约,他的神念四处探查,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
不过他没有急,每逢大事需静气。
“好魄力,真敢一个人来见我。”
陈寻的声音传入耳中,牧宗心头一紧,如此近的距离他丝毫没有察觉,两人的实力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不过他还是稳住心神道:“这位就是陈道友吧,初次见面,在下有礼了。”
“不必客套,想必你的时间很紧吧,跟着你的那人已经被我困住了。”
牧宗脸色骤变:“是什么人?我并未安排人跟随。”
“呵呵,你不会以为欠了陆富商行的钱,他们能放任你到处跑吧。”
“这群王八蛋,居然想吞并我天云商行。”
陈寻看着牧宗愤慨地模样,暗道此人和牧清风比起来差的远了,想必也不如其父,修炼天赋或许是牧家同辈最高,但不适合经营商业势力,白痴才会将牧家搬迁到国都。
平时皇室就有人去沧州打秋风,如今搬到国都,岂不是把肥肉放在饿狼的眼皮底下,更何况现在是战时,若非天云商行实力衰退,皇室那些人已经看不上,怕是早就被吞并了。
不过此人也算是个心软之人,既没有处理掉牧铁心,又没有处理掉牧烛,若是换了他,两个人都不能留。
“既然来见我,想必是有了决断,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