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突然剧烈痉挛,绷带缝隙里溢出的呻吟像小兽断气前的哀鸣。
“再撑十分钟,车很快就来。”他扯下领带缠住孩子手腕,防止抽搐时抓伤自己。
男人突然扯开自己左袖,小臂上已经呈现青紫,密布的针眼代表着过往:
“抽我的血,她对张家人的血有反应。”
“你疯了?”张海客看着对方将针头扎进静脉,“你的血万一不干净她会死的!”
暗红色血液涌入针管,男人喉间溢出痛楚的闷哼:“路上我试过很多次,可以。”
张海客将针管的血静静注入孩子的大腿内侧,过后的几分钟没有再发生抽动反应。
“孩子给我。”他看这人也伤得不轻。
指尖触碰到被单的瞬间,张海客出于肌肉反射地缩了下手,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体温,微弱的脉搏几乎已经是感受不到。
他瞥见被单的里侧露出了底部暗红的一角,像是某个医院的标志,此刻被血污糊得只剩半个“十”字,这床单是男人偷的。
小孩五岁的身量缩得比三岁孩童还小,他动作极轻地掌心护在茧后,怀里的温度烫得他心慌,像是一簇随时会断的小火苗。
男人站在门口撕开染血的衣料,肋下狰狞的刀伤翻着白肉,脸上却是毫无波澜。
楼下的巷子里悄然响起车笛,长短长的节奏让张海客浑身一松,是张家的暗号。
他立刻抱起孩子冲向走道,听见身后传来男人沉重的脚步声,时不时伴着几分咳嗽,虽身负重伤,却也还是一直紧跟着。
“你撑得住?”张海客皱眉。
“死不了。”他咽下一口血沫答道。
冲到楼门的瞬间,路灯照亮门口的救护车,车牌是新换的AM8877,车身都加装了防弹钢板,司机冲张海客敲了几下车窗。
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抬着担架冲过来,为首的医生看到女童状态瞬间脸色骤变。
改装救护车的后舱门重重合上,张海客屈身堪堪挤进一个缝隙,额头上全是冷汗。
那个男人蜷缩在担架床边,染血的夹克下摆垂在车底,蹭的四周到处都是血迹。
张海客用脚踢了那人一下:“名字。”
“重要吗?”对方咳出半口血沫,“本家早散了,你们海外张家不也自成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