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另一个俏脸通红的红衣美人,端着酒碗嚷嚷着要和谢小楼义结金兰。
谢小楼自己也有些醉意,一边抚着阿月的脑袋,一边惊叹阿月的酒量惊人。
沈翊望着眼前这岁月静好的一幕,只感慨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当即举碗让冯左给他满上,
啪的碰碗,一饮而尽。
……
饮酒乐甚,大梦不觉。
沈翊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走出营帐,北山大营已经分列分军,在各大演武场进行日常的演武操练。
昨日和他们饮酒大醉的将领们,竟是一个不落,谢小楼更是一身红甲,英姿飒爽。
算来算去,
只有阿月仍然趴在窝里,呼呼大睡。
待得日上三竿,阿月迷迷糊糊走出营帐,沈翊和谢小楼已经在喝茶闲聊了。
谢小楼问沈翊之后有何打算。
沈翊手头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一个是去梵空寺,一个是去纯阳宫。
“我估计陪阿月先回一趟彩南郡。”
沈翊指了指打着哈欠进来的阿月,阿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嫣然笑问:
“小楼姐姐,你呢?”
“还待在这里吗?”
谢小楼笑着摇了摇头:
“我毕竟是镇抚司之人,先前北莽叩关,我应召而来,如今拒北关的威胁已解。”
“我也该回上京复命。”
沈翊恍然。
谢小楼向来雷厉风行,中午和两人道别,下午便已然策马而归。
谢小楼前脚离开,沈翊和阿月后脚拜别谢眺之,准备南下。
阿月如故坐在乌云踏雪的背上,乌云踏雪对于阿月的归来也很是欢喜。
好像浑然忘了之前是谁,动不动就想尝尝乌云踏雪这一身腱子肉的味道。
两人在拒北城采买了一番路上用度,策马自南城门而出。
忽然,一声劲风在耳畔响起。
沈翊探手一抓,
一个小纸团赫然现于掌中,而一个黑影没入熙熙攘攘的摊贩人群之间,很快消失不见。
沈翊将纸团打开。
眉头微微一挑:
“阿月,我们恐怕要绕个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