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董,您误会了,我们没有……”
祝烈义根本没耐心听霍时雍说废话:“不测谎也可以,我们两家商业合作下个月就结束。”
霍时雍脸色发白,心慌地找补:“祝董,公私事一概而论是不是不太好……”
“我们两家什么时候有过公事?”
祝烈义好笑地看着霍时雍:“霍延跟我外孙女关系好,前几年又成了她男朋友,同时霍延也是你们家的孩子,基于这些,我们两家才有所谓的商业合作。”
“霍时雍,你也活了半辈子了,这点事都拎不清?”
樊蕾眼看丈夫被祝烈义一句一句训得跟孙子似的,病急乱投医,开始把矛头指向祝莺来。
她走到祝莺来身边蹲下,姿态看似放得极低,实则半胁迫半道德绑架。
樊蕾可怜兮兮地握住祝莺来的手:“鸟鸟,阿姨一直拿你当亲女儿,你和阿延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最好了,现在阿延出了意外,连你也不相信他了吗?”
一直沉默的祝莺来听到这话淡淡抬眸。
她抽出自己的手,睨了樊蕾一眼,暗讽:“我也是够孤陋寡闻的,竟然不知道樊阿姨成非遗传承人了。”
樊蕾听得一头雾水:“什么?”
“川剧变脸的精髓都被你拿捏了,还不算非遗传承人吗?”
说完,祝莺来伸手抽了一张纸巾擦刚才被樊蕾握过的手,仿佛上面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樊蕾:“……”
噗嗤。
霍斯也没有任何克制的意思,轻笑出声。
笑声被安静的气氛衬得格外明显,无声放大了樊蕾和霍时雍的难堪。
祝莺来站起身对祝烈义说:“姥爷,看样子他们不会同意测谎了,咱们也别强人所难,走吧。”
祝烈义全听外孙女的:“行,咱们走。”
主张测谎的都要走了,霍斯也这个被请来的见证人更没继续留下的理由。
他前一秒刚站起来,后一秒,楼梯转角就传来噔噔噔的高跟鞋脚步声。
脚步声伴随女人娇脆的嗓音:“梁姨,把我带来的中药热一下,阿延现在愿意喝了。”
话音落,女人看见客厅的人顿时愣在原地。
客厅的人对于女人的出现也很意外。
短暂的死寂。
沉默被霍斯也玩味的声音打破:“我堂侄艳福不浅啊,卧病在床也有佳人相伴。”
“小叔误会了,我只是来看望阿延的。”
张思映迈下剩下的几阶楼梯,走到客厅,面对众人落落大方地笑道:“我听说阿延失忆的症状没有好转,特地找老中医开了方子,这不,刚才劝了他好久,他终于愿意试一试了。”
祝莺来正正站在霍斯也的余光里。
女孩的脸色冷得宛如极地冰川。
在张思映说完这些过后,冰川裂开了一道骇人的缝隙。
祝烈义看向霍时雍,眼神森寒:“这就是你拦着不让测谎的理由?”
霍时雍连忙解释:“祝董您想哪去了,思映跟阿延就是朋友。”
祝烈义已经下最后通牒了,面子尊严和家里的生意二选一,当然是后者要紧。
霍时雍接着说:“祝董执意要给阿延测谎,那就测吧,否则我这个做父亲怎么为儿子辩白都像包庇。”
祝烈义看了眼秘书,秘书会意,带着卡利姆和他的助理先上楼调试测谎设备了。
“你也上去搭把手。”霍时雍对樊蕾说。
美其名曰搭把手,实则是让她去给霍延通风报信。
樊蕾点点头,带着管家忙不迭跟了上去。
张思映一副懂事乖巧的模样,担忧地对霍时雍说:“霍叔叔,可以让阿延先喝药吗?药凉了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祝烈义本来不想搭理这个碍眼的人,偏她频频跳出来现眼,每句话还都在打外孙女的脸。
他忍不了一点,当即命令霍时雍:“我们两家的私事,闲杂人等别在这里掺和。”
霍时雍有心护张思映,无奈发话人是他现在不能忤逆的存在。
他正要劝张思映离开,祝莺来却抢了他的话,主动对祝烈义说:“姥爷,不用赶她走。”
祝烈义眉心微蹙,不愿意她受委屈:“鸟鸟。”
祝莺来对祝烈义露出一个安心的笑,转头看向张思映:“张小姐不是说了吗,劝了半天霍延终于愿意试一试中药了,何必半途而废呢。”
在场的人只有霍斯也和祝烈义敏锐地察觉到一个细节——祝莺来提起霍延时称呼上的变化。
不是从小叫到大的阿延,而是连名带姓的霍延。
张思映意外地看着祝莺来,仿佛从没认识过她一样。
这些年,祝莺来没少因为她父母去世的事情迁怒自己,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由着自己的想法,别说羞辱了,连为难都没有。
“梁姨,中药好了吗?”祝莺来转头问从厨房出来的梁姨。
梁姨战战兢兢地回答:“好、好了。”
“盛一碗,让张小姐端上去。”
梁姨看向霍时雍,询问他的意思。
霍时雍“嗯”了一声:“还不快去。”
“好。”
等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