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咀嚼食物,稍微怔愣片刻,低头不语。2“殿下?”
“夫君~”
梨若看着他,声音软化,“殿下就当是给我一场梦,陪我做一晚上假的寻常夫妇,好不好嘛!你要是答应,下面的路程,我绝对不逼你做不想做的事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梨若等他吃完,拉着他出门,嘴上甜甜的,“听侍者说,河边有好多杂要节目,还有打铁花,我们先去河边看吧,好吗夫君?”萧黎被她拖着走出客房,面无表情。
“说话呀!"梨若轻轻捏了下萧黎的手,神色温柔,“夫君不说话,是准备都留到夜里说吗?”
萧黎顿时冷了脸,想到昨夜各种屈辱,死死盯着梨若半弯的大眼睛,怒气充斥胸膛。
偏偏梨若不放过他,又说:“夫君不说话,定然是想回屋了,那我们就不出门了,回房做些更有趣的事情吧。”
“去河边。"萧黎憋着气说,“我陪你去看。”梨若满意了,“谢谢夫君,不过夫君叫我什么?”“…“萧黎扭头看着前方,说不出口。
梨若又捏了下他的手,轻咳两声威胁。
萧黎:娘子。”
梨若:“什么?夫君你说话声音这么小么,我都听不见诶。”“娘子!”
“诶!”
梨若心满意足,牵着他的手,顺着人流往河边走。数万烛光闪烁,照得长街通明,天上的星光都黯淡了。人声鼎沸嘈杂,置身其中,两人挽着手行走,和许多夫妻一样,当真有种恍惚之感,仿佛他们本该如此。
梨若脸上的笑不曾淡去,欢喜极了。
萧黎余光落在她脸上,偶然转头,正好能对上她带着笑的眼睛。暖光色的葳蕤烛辉落在她脸上,笼罩一层柔和面纱。一声声夫君落在耳畔,好像犹如真切存在的一般,她本该这样唤他。一路上萧黎心里烦闷,此时却是不愿想那些头疼的事了,无奈叹了口气。罢了,景色美妙,就暂时不想烦心事了。
梨若在河边寻了个看表演的好位置,买了两份小吃端着,准备一边吃一边看。
萧黎看她拿了两份肉饼回来,面色自如地收回眼,负手望着河边。“开始了开始了,这是什么,胡旋舞吗?”梨若睁大眼睛看,一手一个肉饼,左边咬一口,紧接着把右边的也咬了一囗。
肉香满口,好吃。
正喟叹着,她察觉到旁边人冷冷地注视,疑惑看过去。梨若眨眨眼,“看我干嘛,看美人跳舞啊。”萧黎收回目光。
梨若继续看舞,又吃了两口,突然想到她一手一个肉饼,是不是还分萧黎一个?
于是她好心匀出一个递给他。
虽然被她咬了几口,不然他们已经亲过那么多次了,吃她吃过的食物没关系的吧。
萧黎:“虚情假意。”
梨若:“??”
怎么就虚情假意了,感受不到她多爱他吗!真是的,分明他铁石心肠。“不要算了。”
梨若自己全吃了。
吃完用帕子擦手,转头又瞧见萧黎冷冷看她。梨若没太在意,继续看戏。
心情不好太正常了,毕竞是被挟持过来的,心情好就怪了。梨若只当没看见,欢欢喜喜叫着夫君,拉着萧黎逛灯会。她身上带着银子和银票,路上看见点什么新奇玩意就要买,玩开心了就大方了,买了好多东西。
河边聚集着很多年轻小夫妻,共同点一盏天灯。听他们说,这是向天祈愿,恩爱一生,白头偕老。梨若牵着萧黎的手,站在岸边看了会。
萧黎本以为梨若会过去凑热闹,也放一盏天灯,结果她没有参与这个,只是看看。
卖灯的妇人看他们牵着手,成双入对,定然是新婚夫妻,走过来售卖天灯。“这位娘子郎君,你们不买一个吗?这是咱们邺椿的传统,当年新婚的夫妇都要这里放一盏天灯的,你们也放一个吧,图个好兆头。“妇人笑着说。梨若摇头,“不必了,并非所有有情人都能白头的。”他们注定无果。
萧黎瞥她一眼,紧紧抿着唇。
卖灯的妇人讶然,搞不懂怎么会有人觉得自己和夫君不能白头,还是当着夫君的面说的,真是奇怪。
梨若牵着萧黎往前走,“去前面看看吧,那边好像有卖花的呢。”萧黎手腕一转,松开梨若的手,径直往前走。梨若又去牵他,萧黎躲开。
奇怪,怎么突然生气了呢?好端端的闹什么脾气,哦,她知道了,定是不满他们被人误会为夫妻了。
太子殿下啊,傲气得很,也矫情得很。
恐怕是心里觉得她不配,正不痛快呢。
梨若跟在他后面,路过一个小女孩抱着一篮子牡丹售卖,她立马买下来,追上前面的萧黎。
萧黎看她抱着花,冷冷说:“买这种无用的东西做什么?”“送你呀。”
“不要。”
“怎么不要呢,多配殿下的身份呀,牡丹是花中之王,殿下将来是万民之主,一样的尊贵,牡丹最配殿下了,而且牡丹好看,殿下也好看。”“油嘴滑舌。”
萧黎没见过给男人送花的还夸男人长得好看的,好敷衍的哄人方式。不过……他勉为其难收下了,既然答应梨若今夜假扮夫妻,他就不和她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