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接触不太可能,香味记忆这招舒怀瑾决定采纳,回家把母上大人的香水柜搬了个空。
舒父正好撞见这一幕,自从女儿大了以后,不让他管,舒父愈发看不清她的心思,此刻更是摸不着头脑,“小瑾,你要这么多香水做什么?”
正在专心挑选香水的舒怀瑾头也不抬,“当然是用啊。一瓶香水好几千,我就只用那么几次,犯不着浪费买新的。”
她挑了一箱子瓶瓶罐罐,抱了下舒母,“谢谢世上最好的妈妈!”
“零花钱不够用啦?”舒父宠溺地叹口气,又不敢多问,“刚给你卡里转了三十万,上大学哪哪都需要花钱,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尽管买就好,我给你的副卡怎么没见你消费?”
舒宴清给舒怀瑾挑了辆代步车,她也不爱开,说跑车在学校里太招摇,还找不到停车位,非要骑个电动车去上课。
电动车多危险啊。可惜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他们不好插手太多,只好妥协,每天让她报备平安。
舒怀瑾顺便从家里带了些日用品走,“勤俭节约是美德。”
“是是是,那我不念叨你了。”舒父听她讲,见她一路风风火火,有些舍不得,“不留下来吃晚饭?”
“晚上剧院还有活动。”舒怀瑾觉得自己每次回家就像是来抢劫的,收下了母上大人嘱咐厨房给她做的蒜香排骨、锅包肉餐盒,“周末再陪你们啊!么么么哒!”
其实她也不确定贺问洲会不会来剧院,更别说哪天来、什么时段来。万一他来的时候她不在,岂不是错过了更进一步的机会。
舒母和舒父无奈嗔笑,“你这孩子。”
末了,吩咐司机:“林叔,待会路上开车慢点。”
连续喷了一个星期不重样的香水,贺问洲依旧没有来剧院。舒怀瑾自己倒是先对香味产生了疲惫抗性。演出临上场前,她喝了半杯冰水,小腹一阵抽痛,月经提前造访,弄脏了裙子,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和师姐换了下场次。
对着贺问洲的主页发了会呆,舒怀瑾正犹豫着要不要直球出击的时候,舞蹈团的几位簇拥着路过,话语中提及贺先生几个字。她耳尖,一下子有了精神,蹑手蹑脚地跟过去。
“听说贺先生要给剧院投资三千万,像是来赔罪的……”
“赔罪?给魏然吗?不能吧。”
“欲迎还拒的戏码你们见得还少?魏然最近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小道消息别瞎传,这种大人物哪是普通人能攀附得起的,被看上又怎么样,门不当户不对,还不是只有当金丝雀的命。”
舒怀瑾听了会墙角,觉得这小道消息太莫名其妙。正想抹油开溜,小厅内散场后,贺问洲同剧院高层一并步入长廊。他今日穿着休闲,修长之间握着枚手机,屏幕的冷光将他轮廓镀上层柔光,无端多了股矜冷的疏离感。
剧院高层恭敬地邀请他往楼上贵宾招待室走,他淡淡拂手,遣散了欲步步相送的人。
眼见着他抬步要往她这边走,舒怀瑾身后的人必然会发现她的踪迹。错过贺问洲事小,要是不小心掀起剧院腥风血雨的派系争斗就惨了,她可不想时时被人针对。
她提起一口气,用披肩缠住脑袋,低着头同贺问洲擦肩而过。
在这种场合,躲闪的行径太过明显,贺问洲实在是很难说服自己,刚才偷瞄他好几眼,此刻又如同鸵鸟一般降低存在感的人只是空气。
他停步站定,在舒怀瑾埋头穿过时,稍稍倾身,绅士地给她让路。
一缕香风袭过,他微不可闻地敛了下眉梢。
终于吐槽完领导的一行人心神畅快,跨过转角便撞见贺问洲本人,顿时吓得腿软,颤颤巍巍地唤了声‘贺先生’,旋即如避蛇蝎般离开,贺问洲目光淡淡掠过,表情无波无澜。
舒怀瑾摆脱偷听被发现的嫌疑后,靠着三厅的墙壁大喘气。这几天剧院的没有音乐剧演出,四周黑漆漆的,是藏匿的最佳地界,但待久了也挺渗人的。确认走廊上没人后,她正准备离开,不期间撞上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挡住她去路的是个男人,因为他胸前肌肉紧致结实,臂膀有力地握住她手腕,让她险些踉跄的步伐稳下来。
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舒怀瑾对上一双深邃而富有故事感的眸子。
瞳孔漆黑,如同水洗过的黑曜石。
贺问洲不疾不徐地松开她,声线温和,“记得看路。”
舒宴请向他倾诉的话的确没错,小姑娘冒冒失失的,看似不让人操心,实则处处让人记挂担忧,总觉得她会闯出什么事来。得时时刻刻盯着、看着。
舒怀瑾站定,脑子光速思考开场白时,贺问洲似乎根本没打算等她,转身往外走。
她匆忙追上去,亦步亦趋的。没有过多打扰,像个小尾巴似的。
贺问洲停下来,远远地望着她,“舒小姐还有别的什么事?”
她刚才揣摩过逻辑,贺问洲这样滴水不漏的人,来听音乐会前一定让人查过演出人员的排班。而她今天正巧没有出场,在他的视角里,她这是犯了倒追的大忌。
他周身气场冷峻,舒怀瑾决定以柔克刚,软言软语的解释,“我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