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于蓁蓁不想喝甜品,但想起欠沈墨的那顿奶茶,也就同意说:“这次我请你。”
扫码点了单,同时也给办公室余下三位每人都带了一杯,吃的用的东西加在一起并不少,返程时装了大半个后备箱。
沈墨很贴心地让于蓁蓁不要拿,他会负责搬运东西,但看他双手都提得满满当当,于蓁蓁摇头拒绝:“没事,也不算多重。”
力所能及的事她愿意自己做,不过她高估了自己,以前身边有于祈暄和于子澜当苦力,她很少这样提重物,从地下停车场回办公室短短一段路,掌心就已经被塑料袋的提手勒得火辣辣的,但她坚持着,没吱声说什么。
出了社会搞创业,她心里做好了吃苦的准备。
比之这点折腾,其实更令她焦虑的还是公司的融资,她刚才是很勇敢地给谢予鹤身边那群人都发了名片,但实际上,他们公司连产品研发的资金都没真正落实,产品根本没半点影子。
于蓁蓁心中暗想,得跟风投公司那边多保持联系,也免得临门一脚时事情黄掉。
事情黄没黄掉是后话,先一步击垮于蓁蓁的是牙疼。
起初她以为是因为遇到生理期,毕竟以前这个时候偶尔牙就会痛上一两天,这回却是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她受不了去了医院。
检查出来是一颗智齿长得挤到了一旁的牙齿,引起了牙龈发炎,医生建议先消炎后拔除,开了些甲硝唑,让她回家好好休息。
但于蓁蓁记挂着两天后和风投那边的见面,有些细节需要和蔡思言再敲一下,便顶着浮肿的脸回到了上金中心,半道去了趟一楼的咖啡馆,给蔡希言和沈墨带咖啡。
而她竟在咖啡馆遇到谢予鹤。
跟上次有些不同,这回他身边没有一群簇拥者,他就独自一个人坐在窗边,位置显眼,一进门就看得见。
目光交汇,谢予鹤视线直直打在她身上,于蓁蓁这回没装瞎,愣了下后朝他走了过去。
她在谢予鹤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扫了眼他点的东西,牙疼不想开口,只是心中很疑惑:工作日上班时间,他怎么出现在这里?还一个人在这里闲闲地吃奶酪蛋糕。
谢予鹤看着她鼓起一边脸,目光久久落在蛋糕上,将没动过的蛋糕往她跟前推,开口问她:“你来吃东西?”
眼前就是她最爱的甜点之一,可此刻再美味的东西她也没胃口下咽,于蓁蓁将谢予鹤的蛋糕推回去,拿手机扫了下二维码,边点单边说:“买咖啡。”
她一嘴含含糊糊,谢予鹤终于明白她不是在嘴里塞了糖:“牙痛?”
“嗯。”于蓁蓁咬着半边被医生处理过、但此刻依旧痛得麻木的牙,点完单问他:“你怎么在这?”
谢予鹤看了眼她脖子上的新项链,吊坠是个红色四叶草的造型,想到她以前在S大等人时总弯腰在草坪上找所谓的幸运草的场景,视线微移到她的眼睛里,回答她:“谈事。”
“跟成辉吗?”他们隔壁那家公司。
“嗯。”
“你们合作什么?”于蓁蓁对此好奇,那家做国外一家研磨设备的代理,据她所知,谢氏集团旗下的产业,可是跟这类机械没有搭配得上的。
谢予鹤没多说:“还在谈。”
打探别人商业上的东西不算礼貌,于蓁蓁没再多问,拿手机正想看咖啡订单的进展,风投公司那边的基金经理龚泽林给她微信上发来个消息:“我这边临时接个任务,明天要出国一段时间,今晚能不能见个面?晚六点在廊桥吧,边吃边聊。”
于蓁蓁看得皱眉:龚泽林要将会面提前到今天,可她现在嘴都张不开,怎么去商谈?
她截图发给蔡思言,问蔡思言今晚有没有时间一起去,蔡思言立刻给她打了个电话过来:“我姐夫刚打电话说我爸出车祸了,我这会儿就要回新都去医院,刚出公司。”
于蓁蓁听得心中发紧:“车祸严重吗?”
“还好,有几处骨折。”蔡思言带着歉意,“但我姐孕晚期随时要生,姐夫要值班,所以……”
蔡思言的母亲早逝,她父亲一手将两姊妹供养大,此刻正是需要蔡思言的时候,于蓁蓁果断打断她:“你先去忙家里,我一个人去,这边你就别操心了,有结果后我告诉你。”
蔡思言建议说:“你今天牙痛,要不让那边改天?”
于蓁蓁内心是不愿意去,但又不想错失良机:“我还是今天去见他一下,免得夜长梦多。”
电话挂断,于蓁蓁给龚泽林回消息,又给现在唯一留守在办公室的沈墨发信息,让他先回学校。
沈墨发个大哭的表情包:“蓁蓁姐你不回办公室了吗?”
于蓁蓁:“不回了。”
沈墨又问:“你要去哪里?我能一起吗?”
于蓁蓁顿了下,想了想带着沈墨去也可以,便让他下楼来停车场找她,消息发完,她给谢予鹤说自己要先走。
谢予鹤盯着她:“去哪?”
他面无表情时身上那种侵略感又起来了,于蓁蓁不安地皱了下眉头,不想多说:“回家休息。”
谢予鹤却直白戳穿了她的谎言:“撒谎做什么?你刚不是说要去见人免得夜长梦多?要去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