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的晨曦刺破云层时，穆阳站在落霞谷的山巅，晨风吹动他墨色的长袍，猎猎作响。
山谷下，斩空正带着莫凡、穆白等人收拾行装，少年们脸上虽带着昨夜激战的疲惫，眼底却燃烧着经历生死磨砺后的炽热光芒。
“老师，您真的要走了吗？”斩空看着脚踩遁天梭，悬浮在空中穆阳，语气里满是不舍。
此刻，他有点舍不得穆阳走了。
因为刚才穆阳在指点他诅咒系能量提纯时，那短短一道精神印记，竟让他困扰许久的瓶颈隐隐有了松动迹象。
穆阳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下方的斩空，莫凡，穆白，张小侯，许昭霆几人。
穆白站在一旁，此刻正恭敬地垂首，显然还在回味着穆阳关于“根基”的指点。
张小侯憨厚地笑着，正帮许昭霆整理歪斜的衣领，后者虽依旧带着几分富家子弟的矜持，看向穆阳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敬畏。
“修炼讲究松弛有度，给你们放一个星期假，一个星期后继续历练。”穆阳的声音透过晨雾传来，清晰地落入每个人耳中。
闻言，几人脸色露出喜色。
他们已经在古都荒野历练了两个多月，要不是储物戒指中带的东西够多，他们感觉自己都快成野人了。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彻底消失在山巅，只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威压，让山谷中的草木都微微俯首。“阳哥他……实力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层次？”张小侯挠了挠头，一脸崇拜。
斩空望着穆阳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或许……是我们无法想象的高度。好了，别愣着了，抓紧时间回城！”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魔都已是华灯初上。
穆阳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流萤，悄然落在繁华城区的一栋公寓楼前。
二十一楼的窗户透出暖黄色的灯光，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在夜色中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他来到一间房门前，指尖轻触门板，尚未敲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柳娴穿着一身素雅的淡蓝色家居服站在门口，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见到穆阳时，清澈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局促紧张，随即是难以掩饰的欣喜。
“穆……穆先生？”柳娴有些慌乱地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穆阳颔首微笑，走进屋内。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饭菜香，柳茹正趴在茶几旁写作业，听到动静抬起头。
见到穆阳后她美眸里闪烁着疑惑，旋即目光投向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柳娴…
“妹妹，这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柳娴冲妹妹柳茹说了一句，随后看着穆阳道，“穆先生，这就是我的妹妹，柳茹！”
“嗯！”穆阳笑着点头，然后看向柳茹，伸出手，“你好，我是穆阳！”
“啊…”柳茹连忙伸出手，有些拘谨的道，“穆…穆先生，您好，我是柳茹！”
“哈哈，不用紧张！”穆阳握住柳茹那软弱无骨的手，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大恶人，会吃了你！”“嗯…”柳茹红着脸低着头，然后闪电般抽回自己的手。
穆阳一笑，然后坐在沙发上。
客厅布置得简洁温馨，沙发上搭着柳娴刚织了一半的毛衣，茶几上放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菊花茶。他目光扫过柳娴，见她气色比昨晚见面时好了许多，眉宇间的惊惧已被平和取代，心中微慰。“你们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穆阳轻笑一声。
“习惯，这里比我们原来住的地方好了不知多少倍。”柳娴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她脸颊微泛红。
“那就好！”穆阳一笑。
“全靠穆先生您帮忙，”柳娴低着头，声音轻柔，“若不是您，我们姐妹俩恐帕……”
她说着，眼圈微微泛红，“您不仅给我安排了工作，还让我们姐妹俩住上以前我们都不敢想的房子，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穆阳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他看着柳娴局促不安的样子，心中忽然生出一丝逗弄的念头，便放下茶杯，故作严肃地开口：“报答？倒是有个法子。”
柳娴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急切：“穆先生请说，只要我能做到，万死不辞！”
穆阳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气带着几分玩笑：“古人云，大恩不言谢，若真要报答……不如·…”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柳娴泛红的脸颊上，“以身相许如何？”
话音落下，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柳茹睁大眼睛，看看穆阳，又看看姐姐，精致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以身相许？
柳娴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连指尖都开始微微颤抖。
穆阳本以为她会羞愤地斥责，或是慌乱地拒绝，却见她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许久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和柳娴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我们………”柳娴终于抬起头，眼神有些闪躲，却带着一丝豁出去的坚定，“如果……如果穆先生不嫌弃的话……我们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