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姨的来意,嗓门瞬间高了八度。
“我要和他离婚. ..”
大姨抹着眼泪伤心欲绝:“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要啊,妈. . .”
表姐惊得从地上蹦了起来:“为什么要离婚啊,我这才离开家没多久,你和爸咋就闹成这样?”“闹成这样,为什么不早说?”
姥姥听大姨说清楚原委,气不大一处来。
“我也没想到 ..”
大姨不忿的抱怨:“他居然一连两天都住在那个女人家里不回来。”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一点长劲也没有,还是这么冲动。”
姥姥脸色很不好看,一个劲的数落她:“不就是个女同事吗?走的近点有什么关系?你又没现场逮住他俩上床,道听途说的话也能相信?”
“我没有道听途说.”
大姨恨的咬牙:“张大妈亲眼看见他从那个女的家里出来,下了班不回家,跑一个寡妇家里去,能干什么好事?”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把门锁住,不让他回家。”
姥姥用蒲扇敲她:“你这样,不是自己把人往外推吗?大晚上的他没地方去,不就只能去那个女的家里了?”
“是他先和那个女的鬼混。”
大姨扯着嗓子哭嚎:“你为什么老是说我,我才是你的女儿。”
“妈的意思你还没听明白?”
姥姥没好气的训斥:“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许再胡闹,不让他回家就是你不对,真要离了婚,刘建和蕾蕾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两个孩子?”
“我咽不下这口气。”
大姨满心不甘:“他和那个女的不知道好了多久了,要不是张大妈告诉我,我还一直蒙在鼓里,让人看笑话。”
“你现在就去.”
姥姥挥手撵人:“把他叫来,我要当面问他。”
“我不去。”
大姨杵着不动弹:“是他犯错,凭什么让我给他低头。”
姥姥气的又想敲她:“你连他俩究竟什么关系都没弄清楚,你还有理了?”
“妈,大姐不愿去就算了。”
舅舅也被哭闹声惊醒了,从里间屋走了出来:“我去找姐夫,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去吧。”
姥姥被大女儿气的头疼,无力的挥了挥手。
“妈你先别急,我很快就回来。”
舅舅唯恐母亲气坏了身子,顾不得洗漱,冒着雨跑出了家门。
大姨夫是个和善的性子,在铁路文工团混的不错,和同事们处的关系都很好。
他有个女同事,丧偶多年,自己带着女儿,生活颇为不易。
两人住在一个单位宿舍,又经常一块儿下乡,到各地演出,一来二往的就熟了。
女同事有困难,大姨夫也乐意帮忙,时间一长被外人看在眼里,免不了就传出了闲话。
前天女同事的闺女生病,大姨夫帮着她把人送去了医院,回家稍微晚了些,邻居张大妈嘴快,就把闲话传到了大姨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