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两个月,就快要生了吧?”陆母笑眯眯地看着宋安宁的肚子。
由于宋安宁身体不便坐船,她和陆沉舟就在岛上过的年。
陆爷爷和陆奶奶非常惦记他们,过了初三,初四一有船,就催着陆母来看他们。
“预产期在4月份,还有两个月,陆沉舟哪也不许我去,我要无聊死了!”宋安宁道。
“北方的冬天比较漫长,外面还没开化,地滑着呢,他也是担心你。你又是怀的双胞胎,听说上次还动了胎气,你就好好在家里,哪也别去了。等出了月子,让沉舟请个假带你离岛去玩几天,好好补偿你。”陆母道。
陆母带来了她做的婴儿的小衣服,都是纯棉布的。
“都说的确良好,可是我看那的确良布料,不如我们的棉布,不透气不吸汗,穿着闷闷的不舒服。给我的孙孙们还是用棉布料子好。”陆母把小衣服一件一件展开,“都是新买的料子,新买的棉花。”有和尚服,有对襟系带的,有对襟戴扣子的,还做了好几种款式,裤子都高高开着裆。颜色有几件大红色的,还有几件白底带碎花的。
“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这颜色,男孩女孩都能穿。”
还有几顶小帽子,还给宋安宁做了一顶帽子,坐月子的时候戴。
“正是春天,虽然暖和了,但是也别吹了风。”
她还给宋安宁做了一套睡衣,样子简单大方,颜色素净,别说做睡衣,穿出去都挺漂亮。
“谢谢妈!”宋安宁由衷地感谢,这下她再也不用为孩子的衣物操心了,陆母给准备得十分周全。婴儿房里,陆沉舟挪来挪去的小床,最终由宋安宁确定了一个她满意的位置。
陆母做了小褥子、小床单和小被子,还带来了两个拨浪鼓。
“这两个拨浪鼓是骋远买的,让我给你们带过来。”
宋安宁笑道:“谢谢孩子们的小叔叔。对了,他的工作怎么样?”
陆母笑着点头:“在床单厂工作得还不错,他呀,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不够机灵,老气横秋,不过,听说他的领导还就喜欢他呆乎乎的,直来直去的样子。”
宋安宁点头:“做质检员,可不就得一板一眼?”
“还得感谢你,把工作给了他。他也懂事,工资都交到家里,自己只留一点,我都给他存着,留着给他娶媳妇用。”
“一家人,说什么谢呢!他有对象了?”宋安宁难掩八卦的心。
“他没有对象,说是不着急处对象,不想这么早结婚,想好好工作。还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高考,想考大学呢!”
十年,宋安宁心里说道。
“陆鹿怎么样?有信来吗?”宋安宁问。
“陆鹿这丫头,下乡还适应得挺好,乡里干活多苦啊,条件又差,没想到她竟然能待得住。唉一”陆母叹了口气。
宋安宁也跟着叹了口气。
也许爱情,能让一个柔弱的女孩强大起来?
宋安宁笑笑,望着窗外的雪,又叹了口气:“昨天就开始下雪,怎么下个没完了。”
陆母也眼含担忧,担心陆父腿脚不方便,家里没人去买菜,第二天,她就坐船就回家去了。亏得陆母走得早,这场雪下起来就不停歇了,越下越大,还刮起了大风,初六就停了船。
几个渔村里,村干部顶风冒雪挨家挨户通知严禁渔民出海。风雪把电线摇断了,半个瑶州岛都停了电,也没办法维修。
“预报说恶劣天气还要持续三天,供销社的东西已经快卖光了,我们家里吃的还够吗?”陆沉舟问道,“如果不够我从食堂买回来。”
他熄灭了一支蜡烛,只留了一支,把烛台端到宋安宁面前的桌子上。
“不知道蜡烛还够不够用,供销社应该卖光了。”
宋安宁问:“食堂还有食材吗?”
陆沉舟道:“不多了,给供销社分了一些,我们军区勉强够用几天。”
宋安宁道:“我们家里还有很多,不用从食堂打饭。”
陆沉舟去厨房,看到满满的米袋子、面袋子、新鲜蔬菜、鸡蛋,微微有些皱眉:“你什么时候买的?”“呃”宋安宁有些心虚地眨眨眼睛,正在想该怎么说。
“妈妈带来的吗?我糊涂了,你哪里提得动。”陆沉舟自言自语。
宋安宁暗地里吐了吐舌头,没做声。
这次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还要糟糕,雪停了,风却没有停,渔民依旧没法出海,供应物资的船依旧没法开过来。
渔民们存的干粮差不多都吃光了,只有鱼干可以吃。
再不通船,全岛怎么也要挨两天饿了。
医院的病人没有因为停电而减少,反而因为恶劣天气而增多起来。
宋安宁和两只猫儿待在空间里,听见外面隐隐有争吵的声音传过来。
她就出了空间,站在窗子前仔细听。
“战士们都饿着肚子站岗巡逻,家里有粮食先贡献出去,等通了船,部队会还给我们的!”是隔壁张副营长的声音。
“我不是觉悟低,也不是不让你拿,你好歹留够了家里吃的,不能全拿走呀。”是翠花嫂子说道。“那不是留了红薯和棒子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