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突然哽咽起来:“谁知道刚回来没两天,县里就传出要精简人员的风声。我这一请假,正好给了人家由头...“
陆怡心头一紧。
这个年代,失去工作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更糟的是,”王秀英压低声音,“婆婆的病把家里那点积蓄都花的差不多了。小叔子家还有一个半岁的奶娃娃...”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陆怡,“若不是有你那白面,我那小侄儿这会儿都没了……”
后面的话,王秀英没有没再说下去,但陆怡明白,这就是对方当时急着要换白面的原因。
说话间又转过一个弯,眼前出现一座青砖瓦房,在周围的土坯房中显得格外醒目。
但走近了才发现,墙皮剥落,门窗也有些破旧。
“妹子,到了。”
王秀英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婆婆,咱家妹子来了!”
“哎,来了啊,快把人请进来…”
屋里传来还有些虚弱的应答声。
“哎,好。”
陆怡跟着走进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堂屋正中的藤椅上,躺着一位瘦得脱形的老太太。
角落里,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蹲在地上玩石子。
最令人心惊的是墙上挂着的几张奖状,上面赫然写着“先进工作者”、“劳动模范”等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