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又是一颤。
谈事?说的还是她的婚事吗?
江卿月几次想问他,但开不了口。
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落到岑移舟眼里,他看出她在想什么,开口道:“江小姐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江卿月犹豫了,想问他对自己究竞是什么意思,话刚要出口,就听到柳梢喊自己的声音,立刻朝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见着那明亮的灯笼时,一颗心彻底安定。
她直接朝着柳梢走去。
却叫一直看着她,等她回答的人不高兴。
岑移舟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瞧见后头跟过来的江父江母,知道自己是没机会与江卿月独处了,收了不相干的情绪,抬脚走过去。特地放慢脚步,在江卿月身后三步左右的距离停下。“那个臭小子呢?人呢?看我不打得他连家都回不了!“江父抬着个门栓就跑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侍从,看到江卿月一副哭过的模样,扔了门栓问:“卿卿怎么了,有没有伤着哪?”
江母仔细打量她,见她只是衣衫有些乱,但人还是好的,听到她说是岑移舟救了她,与江父齐齐看向岑移舟。
江父先生硬地说了声谢,随后叫柳梢把江卿月带走,他自己与岑移舟说话。“舍弟确实不懂事,回去我会好好教教他,该如何为人处事。”江卿月低着头,不敢看岑移舟,匆匆与柳梢离开。比起留在这,离开才是令她觉得解脱的选择。今晚实在太过混乱。
待江卿月走远了,江父才对岑移舟说:“我们都没那么快找到卿卿,你还能比我们先一步找到,还救了卿卿,这次要谢谢你。”岑移舟道了声客气。
又听江父说:“但这和你想娶卿卿是两码事,我家卿卿现在难受着呢,你别在这个时候又给她添堵。”
语气缓和了些,岑移舟听着没有再说,只道:“天色不早了,在下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江父巴不得他走呢,立刻说要送他走,两人一前一后先离开,江母看看江卿月院子的方向,最终选择去看看她。
江母来时,江卿月还在房间里缓神,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呕了出来。江母一见她这样子,急忙给她拍拍,端来水给她漱口。“怎的会呕?”
江卿月呕得眼睛都泛出了泪,漱口过后,心中那恶心心劲还没退。江母来得晚,那时只看到岑移舟,没瞧见岑亭泊,不知道岑亭泊对她做的事。
江卿月自己也不想说,江母问发生了什么,她只说自己被吓到了,有些不适。
江母察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抗拒,没有多问,只说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回去问江父。
“不行,我得加高后院围墙,那小子居然敢夜闯相府,胆大包天!"江父越想越气:“好小子,亏得我当初看好他,没想到此子顽劣不堪!”江母在边上幽幽道:“你当初还信誓旦旦与我说,他过了你的考验,可以把卿卿托付给他。”
江父悔不当初,恨恨出声:“等着,这笔账到时候一起算!”他又去看了江卿月,小心翼翼问岑亭泊都对她做了什么,岑移舟走之前也没说清楚。
江卿月不想说。
她低着头,只说他想强迫自己。
江父差点跳起来。
“左相大人来得及时,赶走了他。“江卿月抿唇,听着江父斥骂岑亭泊,心里不是滋味。
“卿卿你等着,我定会为你出这口气。“江父哼哼一声,叫她好好休息,离开时叮嘱柳梢看好她。
柳梢也不敢问,只默默关心江卿月,话都少了。江卿月这个时候正需要自己静静,缩在被褥里,一闭眼,全都是岑亭泊的质问,还有那张压下来的脸。
只能睁着眼睛,盯着明亮的烛火,知道困得睡过去。屋内安静下来,而令一处庭院,暗潮涌动。小乙提着岑亭泊,跟着岑移舟进了岑府。
发现岑亭泊不在,柳如眉找了一圈,没在府里找到人,等了一会也不见人回来,就要叫人去找,人还没出去,就碰到岑移舟带着人回来,又惊又怕。小乙把岑亭泊随手一扔,站到岑移舟身后。岑亭泊摔到地上,忍着胳膊上的痛咬牙站起来,面对柳如眉的问话,一言不发。
一看到岑亭泊鼻青脸肿,柳如眉差点叫出来,扭头质问岑移舟:“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你教不好她,那只好我来教他怎么做人。再有下次,我会直接阉了他。”岑移舟说完,掉头就走,柳如眉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脸上温婉娴熟的面具破碎:“岑移舟,你敢,你简直反了天了!”他脚步未停,片刻也不在岑府久待。
柳如眉又不敢对岑移舟做什么,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扭头一看自己儿子伤成这样,立刻拉着他去找岑显宗。“就算子珩有什么不对,也轮不到他来教训,子珩是我生的,我都没舍得打,他凭什么!”
岑显宗一脸不耐,也不理她,任由她说。
岑亭泊听她说了好一会,突然开口:“母亲,那天晚上,我会进明黄公主在的房间,是你做的吧。”
柳如眉眼睛也不眨,脱口而出:“你是被奸人算计了!”岑亭泊笑出声,抬起头看自己母亲,第一次觉得她可怕。“你是不是不喜欢卿卿?”
柳如眉觉得岑亭泊不对劲,但这事绝不能被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