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怎么都不能败了兴。医女跟着笑:“那可不,主子可喜欢夫人了。”她改口得很快,说得也顺口,一看见新娘是那晚岑移舟叫她医治的人,开心得差点拉着小乙跳起来。
主子终于有了妻子,以后这日子是越过越有盼头。一行人各怀心思,柳如眉慢悠悠在后头晃,瞧着他们进去了,嘴角扯出冷笑。
“老爷真不管管他们吗?这门亲事…"王嬷嬷跟在柳如眉身侧,远远看了眼,为柳如眉抱不平:“他简直没将您放在眼里!”柳如眉停了脚,见着那些个人全都钻进院子里,看着倒是热闹,可惜啊,这婚事办的如同儿戏,哪有几分像样。
“我儿成婚那日,定要大办特办。”
“那肯定是要大办的,少爷娶的是明黄公主,那身份,可比一个罪臣之女高贵多了!”
“也就他们那样,连酒宴都不办,哪像是成亲!”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话,酸溜溜的。
柳如眉转身要回去,一转身对上一名黑衣人,吓得一哆嗦,王嬷嬷也跟着被吓到。
他出现得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嬷嬷冲他喊:“这么大地方,不知道往边上走?”小乙不理这两个人,直接越过她们朝岑移舟的院子里走去。王嬷嬷嘿呦一声,倒是没胆子上去揪人,那魁梧身材,上去跟人掰扯,搞不好自己被他一摔,骨头都碎了。
“夫人,他也太没规矩,见到您都不唤一声。”柳如眉瞪了一眼王嬷嬷,一句话不说,抬脚就走。今日亏得子珩不在,不然见到江家那丫头,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不过脑子的事。
“子珩若是回来了,叫人看着些,他若是要找那丫头,拦住他。”王嬷嬷连连说是。
这一群不看好这门婚事的人一走,剩下的便都带着真心的祝福,围在院子里。
事发突然,好些人都不知道岑移舟娶妻,现在只有岑移舟手下在。不过人少些也好,不用分出时间去招待。
屋内早已换上红绸,与上次来时,几乎看不出相似的地方。囍字贴窗,被褥都换成大红,床铺上也不知是谁弄的,撒满红枣花生。岑移舟瞧了眼,没什么表情地将那层被褥掀开,只轻轻将江卿月放到平滑的那面。
江卿月还未坐稳,立刻松开揽住岑移舟的手,视线都不知道往哪放,不管看哪,眼里都是男人婚服上的孔雀羽,这么一看,脑子思绪乱飞。他身上这件婚服的孔雀羽是自腰间往上,而自己身上的则自腰间往下,点缀裙摆,这一套放在一起,一上一下,既对称又美观。不由得想到他应该是花了些心思,才弄到这套婚服,绣有孔雀羽的婚服不常见。
岑移舟看出她在发呆,没有立刻叫她,转身走到房门口,一群人堵在那往里张望,看见他来,立刻规规矩矩站好。
从小乙那接过红盖头,再一看笑容藏不住的几人,开口赶人走:“都没事做了吗?”
江卿月听见他声音在远处响起,一抬头,只瞧见婚服一角,外头响起说话的声音,听着很是热闹。
直到听见洞房二字,江卿月瞬间紧张,捏紧衣衫,看着他的身影,脑中不受控制地乱想。
他该不会要在白日里做这种事情吧?
忽然想起上次在这里遭遇的一切,那晚究竞发生了什么,她还不知道,现在就要住在这了。
视线里的身影忽然转身,江卿月立刻低头,只盯着裙摆上的孔雀羽看。不知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他的脚步声分明很轻,落到耳中却极响,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心上,走一步,心脏跟着跳一次。直到视线里出现他的衣摆,听见他的声音。“卿卿在想什么?”
江卿月听着这声音,手指蜷缩,有些难以启齿。“已经拜过堂,接下来……
男人的话从头顶落下来,江卿月心头一跳,身子紧绷,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生怕他直接动手。
看到他朝自己伸出了手,立刻往后退,双手撑着被褥,脱口而出:“白日里做这事不好。”
刚说完,周遭安静了一瞬,随后听见他毫不掩饰的笑。“卿卿说的,是白日里做什么事?”
岑移舟张开手,露出捏在手里叠得整齐的红盖头。瞧见她瞬间羞红的脸,笑意加深。
卷翘的眼睫眨动,眸中的紧张逐渐褪去,被羞赧取代,发现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慢慢回正了身子,也不回答他的问题,手绞着衣袖,局促而尴尬。只是瞧着这样的她,便不可控地生出要拥有她的念头。对他而言,她实在是太诱人。
他的目光晦涩而又深沉,一点点描绘她的样子,连她睫毛眨动的次数都记得清楚,更没错过她脸上渐渐爬上来的绯红。曾经只可远观的女子,此刻成了他的妻,他再也不会放手。“卿卿的意思,是想现在与我洞房?”
他确实忍不住要逗弄她,想在她脸上看到因自己的话而产生的各种有趣反应,若不是还有要事在身,他会一直待在她身侧,与她亲近。江卿月真的很想打个地洞逃了,这人怎么大白日说这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直接伸手拿走他手里的红盖头,刚展开要往自己头上盖,动作呆滞了。
她举着红盖头,愣愣抬头看他,更局促了。江卿月咬了唇,暗道自己在他面前太紧张,怎么自己拿着红盖头盖?岑移舟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