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回应。
“伸手。”
江卿月放下木梳,朝背后张开右手,冰凉的发带落入掌心,也没有细看,直接拿去扎发。
自己也不会太复杂的发髻,只这么绕了几圈扎紧,转身面向他,把木梳还给他。
岑移舟瞥了眼这把木梳,没接:“你留着吧。”江卿月捏着木梳,说不清自己现在什么情绪,正要说谢谢时,听见他说的话,心又提起来。
“还有些流程没走。”
刚抬眼看去,视线骤然变红,轻盈的红纱落下,遮住视线,隐约见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前,紧接着喜秤探进来,一下挑开盖头。这一道流程似乎没必要做,他已经看见过江卿月盖头之下的面容,只是再做一次,依旧被她惊艳到。
女子仰头望过来,眼睫颤动,氤氲着雾气的眼只是这么看过来,他便已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喉头滚动,他落了喜秤,盖头掉落。
“该喝合卺酒了。”
江卿月一怔,只一会功夫,他已经倒了两杯酒端来,递给她一杯。她接过来,举了一会,被他穿过臂弯,看着他一口饮下。她学着他的样子,也一口喝下,却没想到那酒呛人的很,还未咽下,辣得咳了出来。
闷声咳嗽着,咳得眼里泛出泪花。
手里的酒杯被拿走,一只宽厚的手掌轻拍后背,话里满是笑意:“不用喝得这么急。”
岑移舟等她缓和了些,才收回手,等她仰头看过来时,清晰地瞧见她眨着的眼睫沾上泪珠,双眸水雾雾的,眼尾殷红,这副脆弱受惊的模样,极其容易勾出人心底的恶念。
想要将她压下,蹂躏她,欺负她。
想要看到她动情,只能依附自己。
岑移舟稍稍闭了眼,将那些可怕的欲望深埋,再睁眼时,眼眸表面看着平静如水。
他将酒杯放到桌上,没瞧见早餐准备的饭菜,猜到她应是吃了,思绪一转,再转身走向她时,问的却是岑亭泊。
“方才他来找你,都说了什么?”
似乎不着急她的回答,也不看她,先是拿了喜秤,挑起落到地面的盖头,此时江卿月才出声回答。
“他问我为什么嫁给大人。”
一想起岑亭泊方才猛烈地拍打房门要冲进来,心头一阵后怕。已经被他差点侵犯过一次,阴影太深,她真的怕他还会那么做。就连她已经嫁给了他兄长,他还敢冲过来,若不是岑移舟及时赶来,她真的怕自己会万劫不复。
“还有呢?”
此刻江卿月被后怕与恐惧包裹,没察觉到他话里的冷意,犹豫了一会,还是照实说了:“我拴了门,他还一直推。”说这句话时已经带上了哭腔,满腔的委屈。江卿月无意识地缩着身子,脑子里全都是他说的那些刺人心窝的话。他说他可以纳她为妾,说她六年的情意说放就能放,每一句话都像是刺,一根一根往心口扎。
咔嚓一声,岑移舟手里的喜秤断裂,他垂眸看着断裂的喜秤,眼中杀意外泄。
只断了胳膊,便宜他了。
他将喜秤扔到桌上,盖头盖住断裂的位置,转身走回去。“别怕,他不会再来了。”
江卿月眨了眨眼,嗯了一声,眸光夹杂着几分崇拜望过去。这样的眼神,极容易激发男人占有欲。
岑移舟偏了头,问她:“需要用膳吗?”
江卿月感受了下,不觉得硪饿,睡了一天,胃里的食物还未消化完。她摇了头,说不饿。
下一秒她就后悔这么说了。
“那便就寝吧。”
江卿月登时瞪大了眼,想要说些什么糊弄过去,他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一句话堵住了她所有退路。
岑移舟俯身逼近,没有错过她所有反应,“卿卿白日里说的事,现在可以做了。”
男人气势太具压迫力,即使什么都没有做,只靠得这么近,江卿月都觉得自己被他控制着,怎么都逃不了。
有些事她也知道一些,再怎么躲,也有面对的一天。她抿了唇,低头不敢看他。
这种事情她也没做过,上次根本没有意识,而且守宫砂还在,应该是没和岑移舟做这种事情的。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只坐在床上,由他主导。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动作。
心一会提起,一会放下,暗暗期待他会放过她,等日后再圆房。然而这不可能。
她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催她动。
衣袖上的孔雀羽在烛光下朦胧生辉,看得人很难移开目光。江卿月只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张开双臂,鲜艳的孔雀羽几乎占满了视线。她愣了好一会,被孔雀羽吸引视线,直到听见男人戏谑的声音:“卿卿在看什么,如此入迷?”
江卿月回过神,急忙收回视线,匆匆扫他一眼,问:“大人要,要做什么?″
她不懂他要做什么。
岑移舟耐心地引导她:“帮我褪下婚服。”江卿月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朝他倾了身子,借着烛光去找她的腰带,却怎么都找不到头在哪,越找越心急,手都开始抖。双手在男人腰间摸索,毫无章法,柔软的手指碰到腰侧,岑移舟忍了又忍,忽然抬手摁住在腰间作祟的手,垂眸看她。“卿卿不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