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编辑了许久,才发来一句话:
【很晚了,你先休息,我们改天再聊。)
温觅回他:【好,那晚安。】
【晚安。】
互道晚安后,温觅合上手机,瘫倒在床上,重重叹了口气,将自己用被子裹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连续睡得晚,免疫力变差,第二天温觅醒来时,觉得脑子懵懵的,眼前晕乎一片,她后知后觉地摸了下自己的头,感受到点烫意。还没来得及起床拿药,江深的电话先一步打来,懒洋洋的声音在那头响起:“温觅,我忽然想起来我忘记跟你说一件事了,昨晚上宋淮言问我要你联系方式,我顺手给他了,想起来还没跟你说一声。”“嗯?"温觅迟钝地反应了下,回他,“没关系的,江总。”江深隔着手机都听出她声音不对劲,声音正经了几分,“你生病了?因为昨天照顾宋淮言,被他传染了?”
………“都不是同一种病,还能传染?
温觅眨了眨眼,说话时嗓音涩痛,“不是的,江总,是我最近免疫力有些差……
江深直接无视她的托词,“我明白了,宋淮言惹的祸,交给他负责。”“江总,我…”
温觅还要再说什么,江深已经雷厉风行地挂了电话。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头实在昏沉得厉害,于是又倒回床上睡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跟宋淮言见得太多,昏昏沉沉中,她居然梦到了他。
梦里面,宋淮言对她的态度比现实中两人最初再遇时还要冷淡,他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眼底是毫无波动的漠然,冷声让她离他远点。这场景太过于真实,真实到哪怕是睡梦中,温觅的心也跟着抽了下。直到她被门铃声吵醒。
温觅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也忘了问是谁,穿着拖鞋睡衣就走下床去开门。直到大门拉开,门外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取下口罩和帽子,抬眼看向她,在看到她苍白的面色时,眉头拧起。
“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温觅愣在原地,看到方才梦里还出现过的男人忽然站在她面前,一时没有反应。
直到宋淮言上前一步,抬手要触上她的额头,梦里那个人往来的眼神刺痛感太强,温觅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宋淮言伸出的手落空,看着她后退的动作,眼底有一瞬间黑沉,过了会儿,才低声解释:
“………我只是想确认下温度。”
他收回手,高大挺拔的身子站在门外,漆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冷峻的面容没有多余的情绪,安静平淡,只是嗓音有些低沉:“昨天你来照顾我,现在你生病了,我来负责,应该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