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制为你心动的感觉。”
也就是那一刻,她忽然明白过来,她这一生,应该都逃不开“宋淮言”这三个字了。
她没法忘记他,她已经用尽所有力气了,如果还爱着,那就索性放开去爱吧,直到耗尽所有力气。
所以你看啊,人真的会因为自己年少不可得之物而抱憾终身。她已经忘不掉了,那还告诉他这些做什么呢?如果他不喜欢她,他只会觉得麻烦。
为了避免更不好的结果发生,她不想见到他。但他太执着,执着地让经纪人联系她,每年如是,让她连拒绝都耗费了好大的力气。
她想,他果然还是他,疏离有礼,不愿亏欠任何人,如果亏欠这份心意能让她永远记住他,那就这样隐瞒下去吧。
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她也想……以任何方式,让他永远记住她。即便他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这些话说出口,温觅才恍惚发觉,原来她还是委屈的、低落的。她胡乱抹去脸上湿润的泪,抬眼看他,咬了咬唇:“你看啊,我就是一个有些偏执的人,所以你做好准备,跟我一直在一起了吗?我不会再.…不会再轻易放手。
她没能说出口最后一句话。
因为宋淮言已经再也克制不住,将她用力紧箍在怀里,她近乎是狠狠撞进他怀中,他身上的气息、身上的热度在一瞬间撞了她满怀。温觅眼泪涌出来,死死抓住他的领口,将脸埋在他胸口,剧烈的心跳声几乎要跳出他的胸膛。
她满脸的泪水,他不管不顾,手扶在她后颈,抬起她的脸,狠狠吮吻在她唇上。
温觅攥紧他的领口,胡乱吮咬上去。
两个人仿佛困兽挣扎,周身血液在沸腾、叫嚣,他们几乎将全部力气使出来,唇齿间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和滴落的眼泪混在一起,没有人在意。夜风带着点凉意,拂了人满面,燥热的气息纠缠却久久不散,周身温度还在渐渐升腾,仿佛这世间再没什么能融入进去。宋淮言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更凶狠地亲她的力道,但结果甚微,他吮着她红肿的唇,看她含潮的双眼、酡红的脸颊,嗓音低哑,带着毫不抽饰的谷欠望: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你怕我离去,还是试探我的真心?”他滚烫的掌心牵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脏处,让她感受下面剧烈的、不顾死活地跳动:
“你还能怎么试探呢?我的心都要被这些话踩烂了、打碎了,你还要我掏出来给你看看吗?”
温觅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他口中听到这样情绪外泄的话。他脖颈间青筋暴起,看着她的眼底闪着泪光,自嘲地笑了声:“你知道吗?我甚至希望我在飞往国外的路途中意外死掉,也好过我行尸走肉地过完那三年,还让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痛苦难过。”“如果知道那些年会给你带来那么多痛苦,我”温觅眼底染上惊惧:“你别说,别说。”
“我没有质疑你的真心,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没什么,宋淮言,喜欢你是我自己选择并坚持的一件事,正如你也选择喜欢上我一样,我只是遗憾,如果我早点知道你喜欢我,也许,我们不至于错过这么多年。”温觅眼角还挂着泪,她摇摇头,轻轻笑了下:“以前那些都过去了,好吗?现在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宋淮言捧着她的脸,抵住她的额头,嗓音沙哑地笑了声,冰凉的液体掉下来,砸到她的眼睫上,温觅不受控地眨了眨眼,听到他低沉喑哑的一声:“温觅,我爱你。”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谢谢你,在遭受那么多痛苦后,仍旧选择留下来。
他以为被流放国外的那三年,是他最痛苦的日子,可原来,方才听她一字一句诉说过去的事时,才是他最后悔最难过的时刻。他以为成名前的那五年是他一人一步步走来的,可原来,她一直不曾离开,一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陪伴他,用她的方式支持他。他该怎么释怀,因为他的失误,他们错过了那么久。温觅抱住他的脖颈,闭了闭眼,抵着他的额头笑:“我也是。”还好她走过了充斥着遗憾的过去,等来了希望的未来。此后,每一个在一起的日子,都是美好的艳阳天。宋淮言一直忍耐着,胸腔中情绪翻涌,小臂青筋凸起,然而触碰到她的那一刻,所有力气都化为温柔。
温觅觉得自己仿佛被温水溺毙,他以前也很温柔,但唯独今天不甚相同。他身子俯下去,脊背肌肉线条流畅利落,滚烫的吻一路蔓延到下面,温觅惊了下,抬手要去抓他,却抓了个空,反被他捉住掌心,十指紧扣。温觅仰着头,努力睁着眼睛看头顶,忽视下面的感受,然而温热缱绻的波浪一重又一重接踵而来,她被抬起的双腿一直在发颤。夜色静谧,掩映室内的一片旖旎。
温觅已经累得睡过去,宋淮言将她从浴室抱出来放到床上,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进入书房。
书房的灯光一直亮到后半夜。
宋淮言出来时,温觅正睡得昏沉,他从身后抱着她,头抵在她的颈窝,听着她绵长平稳的呼吸声,响彻在沉寂的夜晚。安静中,今天看到的那些字迹一个一个再次钻入他的脑海中,如钻头般在他脑中一笔一笔镌刻下印迹。
他忽然闭了闭眼,眼眶酸涩,更用力地拥住她,感受着她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