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规则,就像忍者们常说的幻术世界。
“场”是无主的幻术,因为力量的主人过于强烈的执念,它变成了一段往事的复演,每个进入的人都需要扮演它的故事。这是“勘破真实"告诉她的。七奈按住太阳穴,一根神经一抽一抽地扯着她整个人都难受。
她提起剑,光流淌在她面容,枫糖般的颜色好似在流动,殿宇之下,悬崖万丈,阴冷的风从底下吹上来。
她向前一步,失控感连带着猛烈的风扑来,她想起了基裘。基裘黑色的发,基裘美丽的眼睛,基裘冰冷的手指……以及,奇讶·揍敌客难听的话一一你完全就像个被妈妈塑造的人偶。从六岁以后的人生,她都同基裘形影不离,一个揍敌客有什么资格这么评判她?因为他的父亲抢走了她的基裘吗?
她的基裘。
她最珍贵的藏品。
自第一眼相见她就确信自己能得偿所愿。
被操控、被塑造算什么?就算成为基裘的人偶也没关系,只要她一直属于我。
门口口曾这样想。
家人,是可以付出生命、付出未来、付出一切足以称之为热烈的情感。罪孽之血在她体内长流,为什么?换了一个世界,换了一具身体,换了一个名姓,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为什么?欲望似火焚身,仍不满足,仍在贪婪,仍令心\似虫噬?
喉咙里传来无法忽视的疼痒,像是攥住了心脏的阵阵酸胀想要破口而出,风停住了。
参天之木落下疏影斑驳,七奈到达了“场"的另一面,这里停留着一队衣着华丽,护卫众多的贵族队伍。
队伍中的人警惕地看着她,领队的是一个持着蝙蝠扇的青年,那青年喝止了欲要上前的千手一族的忍者,视线打量着来人的白发白袍,看见了她手中的那柄仿佛来者不善的剑。
“是草雍剑!殿下,八上比卖亲自来见你了!"侍者惊喜道。青年,也就是火之国大名第七子早井环视众人,他原本要结契的妻子此时惊惶地掀开帘幕,早井冷漠地略过她,对着持剑而来的白发女孩说:“八上媛,你持天丛云来此,可是愿与吾结契?”
火之国贵族有一项传承至今的风俗,凡是重要的姻缘契约,他们从不去请鬼之国的巫女主持,而是携护卫侍从去往箱庭,在箱庭,他们会进入神的领土,重演神话中的故事--即娶妻的男子救下因幡白兔,嫁人的女子在殿中表明我非此人不嫁。
第七殿下早井本也以为这只是走个流程的事,故而带了护卫和未来妻子的护卫,雇佣了千手一族的忍者,谁知道刚进来就发生了意外。本应和他分开的姻缘对象还留在原地,在火之国历来的记载中,这是不详的征兆,也意味着他同对方姻缘不顺,不可结契。骚乱中,一女子携天丛云从天而降且毫发无损,早井决定,无论她是什么来历,他未来的妻子就是她了。
更何况……天丛云,也是所谓的草雍剑,她带这来到他面前,说不定是说他也有资格……
早井打住了心里的浮想联翩,走上前竞单膝跪下和"八上媛"相视一一为什么八上媛看着这么矮?
异样之感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并未引起他的重视。“兔子治好了,殿下。”
早井不满地瞥了一眼那个没眼色的忍者,对方顶着个土里土气的西瓜头,眼神纯澈地望向他。
“八上媛姬,吾乃火之国大名第七子天乃宫早井,"旁边的西瓜头忍者举起了手里红眼珠的白兔,早井面色稍缓,“白兔已痊愈,迎亲的队伍也已准备好,请八上媛姬移步。”
白发的女孩眼眸微动,千手柱间手里拎着白兔,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她头顶小巧的发旋,旁边单膝跪地的青年情真意切,侍从们随着他的动作悄然将牛车上的女子带去了隐蔽处,丝绢宝物,婚契文书,因为天乃宫早井一言,尽数摆在了那白发女孩眼前。
千手柱间一边走神想着弟弟扉间拜托他带回家的奇怪玻璃罐子,一边把注意力放在了天乃宫早井身上。
因为箱庭的特殊性,凡进入此地的人都会自动被分配身份,以免出现意外,所以侍者护卫都不过十二,连千手柱间也是恰好卡在了十二岁。箱庭外就是千手一族的忍者和天乃宫早井与他未婚妻雪姬的武士。柱间没什么压力,一路上都百无聊赖地看天乃宫早井走几步就做个不知所以的动作,再说几句听不懂的话,整个队伍速度像蜗牛在爬。听说雪姬那边要求雇佣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宇智波大多长得不错,带他们完成仪式比较有面子,但天乃宫早井这边考虑到仪式中有一项是治疗因幡的白兔,所以雇佣了医疗方面更出众的千手一族。千手柱间在进来之前族里的长辈们还耳提面命让他好好做,争取拉到下季度的贵族委托。
这也是忍族里出名的钱多事少的轻松活了,更何况七殿下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千手家就放心地把小孩子们塞到任务里见世面了--主要是见见贵族们到底是多龟毛又事多。
千手柱间还没听见「八上比卖」的回答,手里提着的白兔先说话了:“殿下,这少年仁慈又出色,并且出生高贵,他必定是成为您丈夫的好人选!”千手柱间僵住了。他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联系在了他和对面的「八上比卖」身上,「八上比卖」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