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一下？”
系统…”
然而还不能不借，它都说了，会助宿主成为魔尊，甚至连直接成为九渡的话都说了，现在若是不肯放这点雷火一一
它怕秦隽起疑。
她太聪明了。
事实上，系统也不得不支持秦隽的每一个决定，它无法违背秦隽的指令，哪怕这是秦隽用来证它完成任务的借口。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秦隽有任何意外，它也就不用活了。但这些，绝对不能让秦隽知道。
…哪怕秦隽可能已经猜出来了。
系统：“好。”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秦隽给谢妄非提供雷火，谢妄非用雷火炼制魔晶矿液。
这就是秦隽准备拓展的新市场，魔晶矿开采已经持续了五百年，总要找个新门路搅乱一下市场才有意思。
不然一潭死水是多么无趣？
秦隽起身，送谢妄非至门前：“希望谢堂主能选到自己心仪的人选，也希望魔宫的未来能更上一层楼。”
谢妄非走了，刚走出去没多远，就被汹涌的人潮吞没。谢妄非堂下的技术部必然是个香饽饽，虽然知道他是百炼机封术传人的不多，但长达两个月的员工培训会下来，是个人都能知道谢妄非手里是有真才实学的。
日后就算完不成魔宫的产量要求不能上岸天御院又怎样？起码能把真本事学到手，日后离开魔宫也能养家糊口。
哪怕谢妄非冷着一张脸，哪怕谢妄非总是一言不合就骂人。这些都不重要了！
在美好未来的诱惑下，这算什么？都学本事了，还需要介意挨这两句骂？学不会被骂这不是应该的吗？
想想正道仙门里那些正儿八经拜师学艺的，那都得付费拜师啊！而且受得那罪一一
魔宫中有的是人因不堪重负从正道仙门逃出来，想起过往，俱是摇头。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的待遇简直不是人能受得了的，魔宫好歹还有个《魔宫管理条例》保障下他们的生命安全，堂主不得随意打杀门人，可在宗门里，一旦拜师，身家性命就彻底交上去了，就算死在宗门里，也只能被人说一句没出息，连这点苦都受不住。
所以挨骂算什么？又不是送命，骂两句又不会死人，当然要去了！现在的谢妄非，就像是饿狼眼里的那块救命肥肉。魔宫的人都恨不得上来咬一口。
看着谢妄非仓皇而去的背影，段无咎摇头轻叹，感慨万千。“想不到谢楼主竞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谢药师是不是也觉得有趣？”站在段无咎身旁的，不是他的吃瓜搭子慧谛空，反而是药师谢栈。相比动作频频，时常露脸的各位堂主，药师谢栈的存在感很低，明明是药师，几乎从不给任何人看病，纯纯是个摆设。
谢栈没说话，整日里跟花孔雀一样的人难得有点沉默，他看着谢妄非仓皇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踪影了，这才把视线收回。慢吞吞道：“段兄方才说什么？”
段无咎笑了一声，胡子拉碴的脸上是落拓不羁和风流潇洒，“没说什么，觉得小秦宫主很是厉害，魔宫如今也是有模有样起来。”谢栈有些出神地想着有什么药能拿去给秦隽补一补，本来就身受重伤，结果还天天点灯熬油，都不知道她是惜命还是嫌自己活得太久。想着想着又有点生气，身为病人一点都没有病人的自觉，一针扎晕过去睡三天就知道老实了。
“谢药师不准备借此机会收几个药童？听说最近去找你看病的人也多了起来。”
谢栈神色冷漠疏离，“不用，若是真忙不过来，去找谢堂主求几个傀儡帮忙便是。魔宫正是用人之际，倒也无需因我分散人手。”段无咎爽朗地笑了两声：“好吧，既然这样，再耽误谢药师宝贵的时间便是我段某人不识趣了。最近新得了些上好的药材，我差人送去医馆？”谢栈道了声谢，“这两粒聚灵丹聊表谢意，段兄还请不要推辞。”段无咎当然不会推辞，直接将聚灵丹收入囊中。谢栈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与段无咎辞行：“双选在即，段兄留步，日后若有需要，可随时来找我。”
说完就走了，带着他花花绿绿的衣裳，自魔域昏暗的天地间飘过。缠绵的雨丝无法沾湿他的衣衫，身形一闪便是很远。这是缩地成寸的功法。起码是六渡修士才能掌握的规则力量。魔宫之中，卧虎藏龙，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药师都有这等水准。秦隽……
禾山真人……
段无咎低低笑了起来，这倒真让他有些好奇凌霄宗到底是怎样一个庞然大物了。
很快，段无咎也走了。
坐在办公室里的秦隽听着外面的嘈杂渐渐停歇，在某个瞬间，突然彻底安静下来。
她看一眼摆在桌上的钟。
是魔钉内的双选系统开放了，现在所有人都在忙着看系统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双选系统的内容是秦隽一手设计的，在此之前，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里面的内容，就连堂主们也只是知道里面会涉及到具体的部门名称而已。揽清殿外只短暂安静了一瞬，很快就再度喧闹起来。团结了两个月的魔宫人，终于在此时此刻重新开始钩心斗角。谁都想给自己找个好去处，谁都想远离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无论是想离开魔宫的，还是想留在魔宫的，三千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