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融合,才能抚平这近一个月分离带来的焦渴。他们像两株在沙漠中跋涉已久的植物,终于找到了彼此,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甘霖。
与此同时,次卧。
汐月换上了一件丝质的象牙白细吊带睡裙,布料柔软贴身,勾勒出她纤细的骨架和胸前饱满优美的曲线。
她刚躺下,准备酝酿睡意。
别墅的隔音确实很好,但并非绝对的真空。
尤其是在这午后的静谧时刻,当某些声音足够穿透力或者处于特定的位置时……
一丝极其细微的、压抑的、却带着媚意的娇呼声,仿佛从墙壁的缝隙或者空气的震动中隐约传来,断断续续,如同小猫的爪子,轻轻地挠了一下。
汐月原本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
她的心跳莫名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又加速起来。
那声音……虽然模糊,但作为一个成年人,她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是麻勒勒的声音!是隔壁主卧……正在发生的事!
一股热意猛地涌上脸颊,瞬间烧得她耳根都红了。
她原本想睡的心思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有些慌乱地坐起身,靠在床头。
丝绸吊带的一边肩带滑落至手臂,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和一小片细腻的肌肤。
她伸手把肩带拉好,动作有些仓促。
不行,不能胡思乱想!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莫名加速的心跳。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放着的眼镜和一本看到一半的散文集上。
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似乎能增添一丝冷静。
她拿起书本,翻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文字上。
“庭前花开花落,天外云卷云舒……”
然而,那隐约的、如同魔音般断断续续的声响,似乎总能穿透她努力构筑的心防,顽固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时而像压抑的哭泣,时而又像满足的喟叹……
每一次声响,都让她捏着书页的手指微微收紧,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一分。
她努力维持着看书的姿势,背脊挺直靠在床头。
丝绸睡裙的下摆因为坐姿微微上移,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线条优美的小腿,此刻却无意识地交叠在一起,微微绷紧,脚趾也蜷缩着,透露出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午后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柔和地洒在她身上。
丝绸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白皙的肌肤在光线下仿佛半透明。
她戴着眼镜,专注或者说努力显得专注地看着书本,清纯文静的气质中,因这身打扮和此刻微妙的心境,平添了几分不自知的纯欲和性感。
这幅画面,静谧美好,却又暗流涌动。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那恼人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终于渐渐平息,最终归于彻底的宁静。汐月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书页,却久久没有翻动。
主卧。
李言抱着浑身酥软、香汗淋漓的麻勒勒,像抱着一只餍足的猫。
麻勒勒脸颊潮红,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嘴角却满足地微微上扬,依偎在他怀里,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悠长。
激烈的思念得到了彻底的宣泄,疲惫和满足感一同涌上,她很快在李言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李言低头,在她汗湿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也闭上了眼睛。
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馨香和情事后的特殊气息,怀里是失而复得的温软,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和满足。
窗外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他们身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旅途的疲惫和近一个月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沉沉的睡意。
下午三点多。
李言先醒了过来。
看着怀里依旧睡得香甜的麻勒勒,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有些发麻的手臂,替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
简单地冲了个澡,换上舒适的居家服。
走出主卧,别墅里很安静。
他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汐月的房门也在这时轻轻打开。
她换回了那件淡紫色的连衣裙,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当目光与李言相遇时,眼神飞快地闪烁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温婉如常的微笑:“下午好。”
“下午好,休息好了吗?”李言点点头,语气自然。
“嗯,睡了一会儿。”汐月轻声回答,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动作从容。
只是握着水杯的手指,指节微微有些泛白。
杨早早也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了,顶着有点乱的短发:“哈一一欠!睡得好爽!李言你醒啦?“嗯。”李言应道。
麻勒勒也揉着眼睛,殴拉着拖鞋从主卧出来了,换上了一套宽松的卡通家居服,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和慵懒。
看到李言,立刻像个小树袋熊一样黏过来,抱着他的胳膊:“唔……你起来都不叫我……”“看你睡得香。”李言揉了揉她的头发。
“张阿姨下午做了水果拼盘和一些小点心,放在花园露台了。”汐月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