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雅却像是完全没接收到她锐利的目光，依旧保持着那副温婉得体的微笑。
目光温柔地追随着李言摆弄那对漂亮杯子的动作，甚至在他拿起杯子时，还轻声细语地介绍了一句杯子的工艺特点。
只是眼底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计划得逞的愉悦光芒。
张欣冉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和强烈的危机感被彻底点燃了。
她赌气似的，不再满足于只是靠着肩膀，而是整个人几乎半躺进李言怀里。
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像一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树袋熊，用最原始的身体语言宣告着主权。
然后，在餐桌底下，在刘晓雅视线无法触及的阴影里，她把自己穿着牛仔热裤、光滑白皙的右腿，直接抬了起来。
带着点任性和占有欲，大大方方地、甚至有点用力地搭在了李言结实的大腿上。
不仅如此，她还故意调整了下姿势，把李言原本随意放在腿上的左手，顺势拉过来，牢牢地夹在了自己两条温热紧致的大腿中间。
肌肤紧密相贴，传递着不容忽视的温度和存在感。
她就是要用这种最直接、最亲昵的身体接触告诉刘晓雅：这个男人，是我的!！你休想染指！刘晓雅看着张欣冉几乎整个人挂在李言身上，又看到她搭在李言腿上的动作，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甚至还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毫不在意。
然而，就在张欣冉视线被桌面和身体阻挡、完全无法窥探的餐桌下方，一场无声的、更加大胆的较量正在上演。
刘晓雅穿着精致细带凉鞋的左脚，悄悄地、不动声色地从鞋子里滑了出来。
她那只脚型优美、涂着淡粉色珠光指甲油、光洁小巧的脚，像一条蓄谋已久、灵活而狡猾的小蛇，在昏暗的桌底空间里，轻轻地、缓缓地向前探去。
桌布垂下的阴影成了最好的掩护。
她的脚背带着温热的体温，目标明确地、稳稳地贴上了李言另一条小腿的皮肤。
那温热的、带着女性特有细腻触感的接触传来，刘晓雅不仅没有退缩，反而用脚背的肌肤，极其轻微地、带着一种暧昧的、试探性的韵律，开始一下下地蹭着李言的小腿。
同时，她抬起眼帘，目光不再掩饰其中的热度，直勾勾地、带着毫不避讳的挑逗和一种“你能拿我怎样”的挑衅，迎上了李言看过来的、带着了然和一丝玩味的眼神。
闺蜜情深是有先决条件的，当这些先决条件不足的时候，尤其是当真真切切的利益摆在眼前的时候，父子都要反目成仇，更不要说是闺蜜了。
李言几乎是同时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体两侧传来的截然不同却同样强烈的触感。
左边，是张欣冉光滑紧实、充满年轻活力的大腿肌肤传递过来的温热和压力，以及被她双腿紧紧夹住的手传来的束缚感；
右边小腿处，则是刘晓雅温热柔软、带着撩人磨蹭的脚背，那细腻的触感和若有似无的滑动，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带来一阵酥麻。
他当然无比清楚这两个女孩此刻在无声地较什么劲，心里觉得有点荒谬的好笑，但同时也涌起一种男人本能的、被争抢和渴望所带来的微妙满足感。
他早已看透现实，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财富、地位和展现出的生活方式，对于张欣冉、刘晓雅这个年纪和阅历的女孩来说，天然具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这种吸引力，很多时候就是一种心照不宣的资源置换。
他提供优渥的物质条件、安全感以及阶层跃升的可能，她们则回馈以青春靓丽的外表、充满活力的陪伴和仰慕的目光。
很现实，也很公平。
随着财富积累的时间越长，他接触到的圈子层次越高，就越深刻地体会到一件事情。
那些真正站在金字塔尖的人，身边永远环绕着形形色色的女人，而且数量往往超出常人的想象。他自己身边也有几位关系亲密、各取所需的女伴，但与那些真正的大佬相比，还远远算不上什么。他倒不是为了炫耀数量，只是单纯觉得，长夜漫漫，一个人面对冰冷的床铺，远不如有个温香软玉、鲜活生动的身体依偎在怀，那种真实的触感、温度和陪伴所带来的充实感，确实截然不同。
因此，他既没有推开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自己、散发着不安和占有欲的张欣冉，也没有刻意挪开腿去避开刘晓雅在桌下那越来越大胆的撩拨。
他甚至带着点旁观者的玩味心态，拿起刘晓雅送的那只璀璨夺目的新水晶杯，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威士琥珀色的液体在棱角分明的杯壁中旋转，折射出迷离的光彩。
他喝了一口，感受着酒液滑过喉咙带来的醇厚、辛辣与回甘，就像此刻这餐桌上表面和谐、桌下却暗流涌动、充满张力与试探的氛围，微妙，复杂，又带着点危险的刺激感。
酒越喝越多，餐桌上的空酒瓶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李言拿起手机，连接上客厅那套顶级的B&0蓝牙音箱，播放起一张舒缓慵懒的爵士乐专辑。萨克斯风低沉而性感的音符如同丝绸般流淌在宽敞的空间里，与窗外的璀璨夜景交织在一起。表面上看，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