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信息,李言把手机扔在一边,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接下来两天,没什么大事,就是等着。
好好歇歇,顺便去把洪崖洞那一片的夜景给看了。
然后,就等着他那辆奔驰大G到达。
载着他,还有这位新认识的、写故事的女伴,一路奔向那片又大又荒凉的西北。
第二天上午,手机铃声准时响起,是托运公司打来的。
一个声音干练的男客服跟他确认了取车时间一一下午两点,地点是杭城别墅地库。
对方表示已经联系了杭城那边的接车人余女士,会提前半小时再跟余女士电话确认一次。
李言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顺手给余兰兰发了个微信:
“托运公司下午两点到车库取车,他们会提前联系你。看着点就行。”
余兰兰:收到啦,放心吧,我会办好的!(笑脸)
杭城那边,余兰兰放下手机,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大6开走了,感觉李言离杭城又远了点。
杭城,下午的阳光带着暖意,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洒在别墅宽敞的客厅里。
她低头看了看脚边。
旺财正用它那黑白相间的小脑袋,使劲蹭着她的拖鞋,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
这小家伙精力旺盛得很。
“旺财,”余兰兰蹲下身,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下午有任务哦,咱们得去车库当监工。”旺财似乎听懂了“车库”这个词,兴奋地“汪”了一声,绕着余兰兰的腿转了两圈。
午饭后,余兰兰没闲着。
她换下了上午练瑜伽时穿的舒适棉麻裤,套了条简单的牛仔裤和一件米色针织衫,头发重新扎了个利落的马尾。
去车库,还是穿得方便点好。
她走到玄关那个熟悉的胡桃木抽屉前,拉开。
里面整齐地放着几把车钥匙,包括那辆迈巴赫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把造型更厚重、带着三叉星徽的奔驰钥匙,旁边还有一把单独的车库卷帘门遥控器。她把这两样都拿出来,握在手里,金属的冰凉触感很清晰。
时间还早,余兰兰坐在客厅沙发上,随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吉他。
这是她最近才开始学的。
指尖拨动琴弦,生涩的音符断断续续地流淌出来,还远谈不上悦耳。
她练了一会儿简单的和弦转换,心思却总飘到下午的事情上。
旺财趴在她脚边,歪着头,黑亮的眼睛看着她拨弦的手,似乎觉得这声音很新奇。
一点三十五,手机闹铃准时响了。
余兰兰放下吉他,给旺财套上牵引绳。
小家伙知道要出门,兴奋得直蹦鞑,牵引绳被它扯得绷紧。
一人一狗坐电梯下到负一层的地库。
地库里很安静,只有通风系统低沉的嗡鸣声和感应灯亮起的“嗒”声。
空气里混合着淡淡的机油味和封闭空间特有的味道。
巨大的银灰色卷帘门静静关闭着,像一堵沉默的墙。
余兰兰牵着旺财在门口站定。
旺财好奇地东嗅嗅西闻闻,牵引绳被它拖得哗啦响。
一点四十,非常准时,一辆体型庞大、涂着蓝色条纹和托运公司L0G0的白色封闭式运输车,稳稳地停在了车库门前。
车头很高,后面拖着一个像集装箱一样的封闭货厢。
驾驶室门打开,跳下来两个人。
前面那个四十多岁,穿着深蓝色的工装,皮肤是常年在外跑车的黝黑,脸上带着点风霜的痕迹,正是电话里的张师傅。
他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和一个对讲机。
后面跟着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同样穿着工装,手里提着个工具箱和一个平板电脑。
“余女士是吧?您好您好!”张师傅快步走过来,声音洪亮,带着点外地口音。
“张师傅您好。”
“这是我们小刘。”张师傅指了指身后的年轻人。小刘腼腆地笑了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麻烦您签个字,”张师傅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单子递给余兰兰,又拿出几张纸,“这是我们的工作证、营业执照复印件,还有李言先生委托我们托运的授权书副本,您过目一下。”
余兰兰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单子是车辆交接确认单,上面详细写着车牌号、车型、颜色、托运起点和终点地址。
证件和委托书看起来也都齐全。
她确认无误后,在确认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行,谢谢余女士。”张师傅收回单子。
“好了,”张师傅收起手机,看向余兰兰,“麻烦您开一下车库门吧?我们需要进去检查一下车辆外观,做交接记录。”
“好的。”余兰兰拿出那个方形的遥控器,按下按钮。
一阵低沉的电机嗡鸣声响起,沉重的银灰色卷帘门开始缓缓向上卷起。
光线随着门缝的扩大涌入昏暗的车库。
门完全打开,车库内部展露无遗。
空间很大,也很整洁。
那辆银灰色的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