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千里尽数镇压,到时候这三十万大军没有补给,不战自屈。可三十万大军在此,玄都大法师等人自会投鼠忌器,从而弥留一线玄机。”
申公豹急忙道:“吾大军粮草尚可支撑半月之久,先生见识非凡,此阵可有破阵之法?”
张吉利目光一凝,道:“此阵乃太上圣人亲自排布,断无明显破绽所在,况且有玄都大法师与玉虚真仙主持此阵,只怕此阵非凡,眼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张吉利回头看了一眼五关之内,整个殷商九条龙脉之气已逐渐苏醒,在邓婵玉励精图治之下,殷商气运凝聚已到了关键时刻。九条龙脉一凝,将这九条龙脉汇聚在轩辕剑之中,邓婵玉的人皇功德便已成就,纵是玉虚宫与人教匡扶,亦撼动不了殷商分毫。
为今之计,两教门人定不会善罢甘休,张吉利也只能豁尽手段与其一较高低,毕竟如今局面,玉虚宫早已不能万全,若此劫再不完善,只怕元始天尊在紫霄宫中也有责罚。
就在函芝仙离开之后没有多久,只见太极图悬浮在飞鹤岭上,霎时间宇宙变化,天地间清浊二气汇聚,六道阵门将飞鹤岭团团围住。
太极图分阴阳两仪之变化,清气下沉,浊气上升,将飞鹤岭中三十万大军团团包围。
六个方向,各镇百人坐镇一方阵眼,玄都大法师端坐太极台之上,其余六大阵眼分别是广成子、南极仙翁、赤精子、黄龙道人、灵宝大法师、玉鼎真人坐镇。
张吉利与申公豹两人出了营帐,抬头一看,只见天不为天,地不为地,阴阳倒悬。
普通人感觉不出来什么,像是张吉利这样得了道行之人方才见得高明,此阵之玄妙绝不在九曲黄河阵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子牙在阵内飞出,道:“申公豹,张道友,尽可让尔等前来观阵。”
张吉利与申公豹飞身而起,朝着虚空之中飞去,此阵共有六门,对应六种变化,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威力无穷。
第一门之中竟有鸿蒙之气在其中孕育,入此门者,见鸿蒙初判,紫气东来三万里,灵气浓郁化为甘露,仙音缭绕,仿佛一步登天,直达圣人道场。
申公豹恍恍惚惚,似被此阵迷惑,不过张吉利道心坚定,一道法力为申公豹镇压了心神。
此为诱敌之门。吸入鸿蒙紫气者,会道行骤增,沉醉于破境快感中,实则法力元神皆被阵法同化吸收,成为运转大阵的养料,不知不觉之间就会化为天地清浊之根本。
肉身与元神困顿其中,只需要半个时辰便会散去一身道行,一命呜呼。
出了生门之后,张吉利与申公豹又入了死门,此处无尽幽暗,唯有九幽煞气凝结的戮神罡风呼啸,风中蕴含阴阳磨盘之力,能消磨万物。
罡风过处,就算是大罗金仙道体亦被吹得血肉剥离,元神溃散,若无至宝在身,就算是准圣也支撑不了多久。
第三阵门乃幻门,演化入阵者内心最深的执念、最惧的过往、最渴望的未来,无比真实,无穷变化,此阵杀人于无形。道心不坚者,永堕轮回幻境,在无尽的红尘万象中沉沦,直至真灵泯灭。惧什么,便见什么。
第四阵门乃灭门,阴阳二气剧烈碰撞,衍生出黑白交织的两仪灭绝神雷,充斥天地,此神雷专灭元神、坏道基,一道神雷便堪比三尸合道的准圣全力一击,而阵中神雷无穷无尽。
第五阵门乃晦门,一片绝对的虚无,无光无色,无声无息,无时间无空间,甚至连自我的概念都在消散。
第六阵门乃明门,此门是阵法唯一的生路,显现为一条金光大道,直通阵外,然而此阵门变幻莫测,唯有精通阴阳至理、道心通明且身负大功德、大造化之人,才能窥见并安然通过。
若强行闯阵,所见明门皆为幻象,实则为死门,实则是圣人演法,天道之下,必有一线生机。观了这六门,申公豹已是脸色大变,只感觉此阵虚虚实实难以丈量。
姜子牙笑道:“两位道友,此阵如何?若不能破阵,未免三十万大军遭受无辜之劫,你等尽可束手就擒申公豹强行压下激动的心绪,道:“这有何难,两日之后,便是破阵之机。”
申公豹与张吉利下了阵台,此刻飞鹤岭方圆千里已化为一片虚空,六道红光从天地间横插而下,无量幻光从虚空之中落定。
这麾下士兵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面时间、空间都被镇压,就算是张吉利此刻想要出去,都需要耗费一番周折。
下了庐蓬之后,张吉利端坐而下,只见其双眸变成了一片雪白之色,正是在以因果魔神之力窥探这破阵玄机。
此阵落定,姜子牙便是要破了这飞鹤岭之局,从而兵临五关,唯有破了此阵,方才有转圜余地。故而此阵非破不可,但此阵要破,必有损伤,如同当初燃灯道人破十绝阵之时,需要有人舍身喂阵,就不知道函芝仙请来的是谁了。
一日过后,阵法之外传来阵阵异香,只见函芝仙与众道友一同来了庐蓬之中。
“云霄拜见师兄。”
“碧宵拜见师兄。”
“琼霄拜见师兄。”
“乌云仙拜见师兄。”
“马遂拜见师兄。”
“毗芦仙拜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