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
当然，若是能演范冰林的妈，听她喊自己“妈妈”，李冰林倒是有兴趣尝试一下，其他的就免了吧。“来，吕导、赵导，请入座。”
王仲磊热情十足，把吕睿请到主座，特意安排范冰林坐在他旁边。
可就在他准备倒酒时，吕睿却轻轻按住了杯子：“酒就不喝了，来点茶吧，昨天去八宝山淋了雨，这会头还晕，吃了好几颗头孢都不管用……”
不喝酒？
王仲磊的笑容瞬间僵住。
不喝到晕乎，怎么谈生意？
“王总，我替睿哥喝吧，”赵朋这时笑着起身接过话，“他这两天不舒服，这不，今天特意带我来，就是让我代他跟您几位喝酒的。”
兄弟俩的计划直接被打乱了。
但事已至此，总不能散场吧？
“哈哈。”王仲磊脸上重新扬起笑，“冰林倒茶，思艳倒酒，给赵导满上，顺便催下菜。”李冰桃默默起身，心里暗叹一声，今晚自己怕是要变成跑腿的了。
吕睿一来，原本安排好的计划全乱了套。
菜很快上了桌。
天上人间如今是首都最高端的宴请场所之一，味道自然没话说。
透过落地窗，能看到一楼大厅里正有不少颜值出众的女孩穿着各式服装，在舞台上跳着热舞。若不是为了防备掉到“坑里”，吕睿倒是蛮有兴趣体验一下“勾栏听曲”的滋味。
几轮酒敬下来，兄弟俩对视一眼，心里大概有了数。
今晚想灌醉吕睿是没可能了，既然如此，也只能是摊开了谈。
王仲磊看时机差不多，冲双冰和霍思艳使了个眼色：“你们几个先去旁边休息室坐会儿，我跟吕导谈点事。”
三女虽有些疑惑，但也挺识趣地起身告辞。
霍思艳和范冰桃走前还不忘冲吕睿摆了摆手，却被他直接无视。
王仲军注意到这一点，心头微动，突然意识到今晚自己组的这局压根就没半点用处。
不过嘛，他心里反倒对吕睿这个年轻导演多了几分敬意。
酒不喝，女色也视作是红粉骷髅，这在圈里倒是挺罕见的……
这时，赵朋见状也笑着起身：“我去趟卫生间，你们先聊。”
说罢，他转身也出了包厢，还细心地带好了门。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吕睿、王仲磊和王仲军三人。
吕睿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抬眼看向对面的兄弟俩，静静等着他们开口。
王仲磊清了清嗓子，不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吕导，今晚之所以请你来，其实是想聊聊华宜和睿视界达成同盟合作的事。”
吕睿没接话，只是微微挑了下眉，示意他继续说。
“您看，睿视界这几年势头很猛，《白日梦想家》《致命魔术》《飓风营救》一部比一部能打，但说到底，目前主要还是聚焦在制片业务上。”
王仲磊掰着手指头，言辞凿凿的分析着：“但这里面就有个很大漏洞，你们那边缺稳定的艺人储备和成熟的经纪体系。
拍电影总得找演员，总不能每次都临时去市场上挑吧？既费时间，又难以保证长期合作的默契。”说到这，他话锋一转，又主动说起华宜的情况：“至于我们华宜，反过来讲，经纪业务是强项，手里握着不少艺人资源，但这两年在制片上确实有些乏力，缺好项目、缺能扛鼎的爆款……”
坐在一旁的王仲军适时补充：“影视行业想做大，单打独斗肯定不行，华宜有渠道、有人脉、有成熟的艺人经纪网络。
睿视界则有顶尖的内容创作和制片能力，咱们俩家要是能绑在一起，那就是强强联合！”
“没错。”王仲磊接过话头，抛出了核心提议，“所以我就在想，不如咱们搞个换股合作怎么样？华宜持有一部分睿视界的股份，睿视界也持有一部分华宜的股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形成同盟。这样一来，资源能共享，风险能共担，你拍电影优先用我们的艺人，片酬比外面便宜，而我们的艺人则能靠您的好项目提升价值、获得反馈，最后你再借着持股获得收益，这岂不是两全其美？”说完，他紧紧盯着吕睿，等侯答复。
然而，吕睿听完却忽然笑了：“王总，你说的同盟，在我这里其实不是优势，因为睿视界从成立那天起，就没想过碰艺人经纪，不是不能，是不想。”
他抬眼看向兄弟俩，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为什么要死磕制片？因为制片是资源的核心。
只要手里有好项目，我就永远是挑人的那一方，而不是被人挑。
整个内娱的演员，我想选谁就选谁，想用谁就用谁，何必把自己捆死在某几个艺人身上？”王仲磊和王仲军表情齐齐一僵，原本热络的心思像被泼了盆凉水。
吕睿继续补充：“你说华宜的优势是经纪？但在我看来，这反而是枷锁。
签了艺人，就得为他们争资源、保地位，甚至还要迁就他们的档期和脾气。
可我不一样，我是甲方，演员想上我的戏，就得按我的规矩来，达不到要求就换，有的是人等着顶上。”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陡然添了几分锋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