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周敏用脚踢开,她将他放在床上,柔软的床垫下陷。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光线暧昧不明。
周敏没有立刻离开。
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合着眼的沈澈。
壁灯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挺直的鼻梁,微抿的唇线。
沉睡的姿态有种卸下所有威慑的静谧感,却更显出一种什么吸引力。
什么在血管里冲撞什么,多年什么的情感混合着对强大存在的什么欲和隐秘的什么,瞬间冲垮了理智的什么。
她俯下身,颤抖着双手捧住什么。
带着灼热酒气的什么,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印在唇上。
先是轻柔的触碰,见沈澈毫无反应,甚至喉间发出了一声极低的什么,类似睡梦中的什么,那吻瞬间变得大胆而贪婪起来。
什么带着决绝的意味什么了他的什么,急切地汲取着属于他的气息。
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周敏的什么一路下滑,沿着脖颈,落在他什么的领口处露出的锁骨。
她的手指带着惊人热度,急切又笨拙地解开了他衬衣的纽扣。
周敏抬起头,眼神什么什么,泛着水光,脸上是极致的渴望与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然。
卧室的门,不知何时被周敏有意或无意地留了一条缝隙。
客厅里并非死寂一片。
赵坤三如雷的鼾声间隙,隐隐约约传来的是另一种声音。
垂落到什么身侧,呼吸渐趋平稳,仿佛重新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下午。
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在脸上,沈澈眼皮沉重地掀开。
脑袋里像是塞进了一整座沉闷的山峰,每一次脉动都带来炸裂般的钝痛。
宿醉的后遗症凶猛地反噬上来。
他皱着眉坐起身,薄毯滑落。
床边凌乱,被单褶皱不堪。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昨晚残留的暧昧气息混合着酒精味道,显得有些浑浊。
周敏已经不见踪影。客
厅里也静悄悄的,赵坤三和穆白显然早已离开。
沈澈扫了一眼垃圾桶。
一团皱巴巴,带着半干涸可疑水痕的卫生纸团安静地躺在那里。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起身走进旁边的独立浴室。
冰冷的水冲在脸上,宿醉带来的粘滞感消退不少,但太阳穴的抽痛依然顽固。
对于昨晚房间内外发生的香艳插曲,他的记忆混乱又模糊,身体残留的余韵很清晰。
他的思绪在短暂的空白后,重新聚焦于古都此行真正的目的。
简单洗漱,换上干净的衣物,他将那点宿醉和昨夜的荒唐彻底抛在了脑后,推门而出。
古都城门外。
傍晚的阳光给古老的城墙涂抹上一层悲壮的暖橘色。
远处是起伏的荒野,荒草在渐冷的风中摇曳,空气中开始弥漫一种阴冷潮湿的气息,昭示着黑夜将至。两个穿着古都学府校服的女学生,抱着一叠刚采摘的净化草,正急匆匆地从荒野小径返回城门。看到沈澈似乎一副要往外走的模样,年纪稍小,圆脸的那个女生忍不住停下脚步,脸上带着担忧。“哎,这位同学?天都快黑了!城外很危险的!”
她急切地喊了一声,“古都外晚上亡灵可多了,奴仆级的铺天盖地,战将级的也不少,听说统领级的都会出来游荡!别出去啊!赶紧回城吧!”
另一个稍沉稳些的女生也紧张地看着沈澈,补充道:“是啊是啊,再晚点城门都要关严了!守卫队只负责清城门附近,根本顾不上远处的!很危险的!”
沈澈闻声转头,夕阳的余晖在他脸上投下清晰的轮廓。
他唇角勾起,露出一个平淡到近乎没有内容的微笑,对着两个女生点了点头。
他什么也没说。
没有解释,没有感谢提醒,没有半分迟疑。
那个微笑更像是一种礼节性的回应,旋即他便收回目光。
迈开长腿,步伐沉稳地,径直朝着逐渐被暮色笼罩的荒野深处走去。
两个女生看着他迅速消失在荒地边缘的身影,面面相觑,脸上满是困惑和一丝“这人怕不是疯了”的难以置信。
夜幕降临,杀戮伊始。
最后一抹夕阳沉入地平线,无尽的黑暗如同浓重的墨汁,瞬间吞没了整个荒野。
几乎是白昼褪去的刹那。
“咯吱!”
“喀嚓!!”令人牙酸的摩擦骨骼声瞬间响彻四野,灰白的雾气不知从何处弥漫而起。
前一秒还寂静的荒原,瞬间化作了死亡的海洋。
腐烂的泥土被顶开,一只只惨白的人形骷髅眼中跳跃着幽绿的魂火。
手持锈蚀的兵刃,密密麻麻地从地底钻出,如同蚁群般涌向那唯一的人类目标沈澈。
紧接着。
泥土剧烈翻涌,体型巨大数倍。
裹挟着腐朽铠甲的腐尸。
嘶吼着破土而出。
裹挟着浓烈尸臭的三头犬妖魔在阴影中奔袭跳跃。
如同蜈蚣拼接的巨大骷骨魔将扭动着数十米长的身躯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