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时望着容弈道:“你所谓的有情就是为妾和瞒着我你的身世?”
“你又何曾没有瞒着我你的身世?”容弈道。
陆锦时用力挣脱着容弈对自己手腕的禁锢道:“那你就别来装作对我有情的模样,我嫌恶心,既然璋儿是皇家子孙,日后我便会好生辅佐你为储君,帮你在朝堂之中立足,但你别和谈什么情,我为妾之情着实恶心!”
容弈并没有放开陆锦时,而是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中。
“七皇子殿下,你请自重些,你我虽已定下亲事,却还不曾成亲,请你守些规矩。”
容弈笑着在陆锦时耳畔处道:“两年前你深夜来给我红袖添香之时,怎不说守规矩了?”
陆锦时抬眸怒瞪了一眼容弈。
容弈轻笑着搂着陆锦时落座道,“你祖父刚刚去世,你我婚期最快也要到过年之时,你总不会想要让我忍大半年吧?”
陆锦时将容弈的手从自己的腰间移开,她嫌弃至极地起身,“自然,洞房花烛之前,你都别肖想了。”容弈见陆锦时抵触这时没有再得寸进尺,缓缓道:“你与璋儿住到我的别院之中去罢,璋儿是我孩子的身份,迟早有一日会让我那些皇兄们知晓,不得不防备,我那别院守卫森严,不像你此处用个梯子便可爬墙入内。”
陆锦时道:“也就你会爬墙,堂堂七皇子做出爬墙行径,传出去,你还想不想要为储君了?”容弈淡声道:“其实,我并没怎么想过要做储君,只是我不想违背我父皇的心意罢了。”
陆锦时不由看向了容弈,“你不想为帝王?”
容弈对着陆锦时道:“饶是我父皇是天下霸主,可他还得要顾忌史官之笔,他自我与娘亲回宫之时,就想要封我娘为皇后,可每次只要在大殿上有臣子撞柱而阻拦,他也就会为了他的仁君之名而作罢,只能封我娘为皇贵妃·……”
“这倒是还不如做个王爷还能逍遥自在娶的心爱姑娘,哪里有这么多的顾忌?”
陆锦时道:“这群文臣愚昧得很,陛下要立后,又不是他们娶妻,何必牺牲性命来阻拦。”容弈道:“我母妃当年身为皇室儿媳要与郑王和离本就不易,我娘当初也是在明珠郡主相帮下,得以和离。
我娘和离之后,足足隔了两年才与我父皇相识,她与我父皇相识之时,早已与郑王和离,与我父皇本无叔嫂关系。
偏这群愚昧迂腐的老臣便觉得这乃是乱了纲常伦理,陛下怎可娶长嫂为后?以此为由多次阻拦。有一回我父皇都任由他们跪在宫门处淋雨,冷眼看着他们寻死腻活,但太后前来相劝我母妃,我母妃怕得罪了朝中文臣,会牵连我日后,便就相劝我父皇,她自愿为皇贵妃,不图皇后之位。”
陆锦时听得容弈之言语道:“贵妃受委屈了,我定会助贵妃为中宫皇后的。”
容弈道:“我娘早已不盼着为中宫皇后,几次三番,都是闹得血撒大殿收场,皇后之位不曾坐上,与文臣倒是越发势不两立。”
陆锦时道:“容皇贵妃乃是璋儿的祖母,我自然会助她登上皇后之位。”
容弈见着陆锦时胸有成竹道:“你有什么法子?”
陆锦时道:“无利不起早,真正有骨气有气节的文人,大多都是适应不了官场之中的尔虞我诈利禄当先,像慕言师兄便是有气节的文人……”
容弈听闻此言,微一蹙眉。
陆锦时接着道:“有气节的文人大多都是进不了朝中为官的,都是外派流放到各地,已在朝中这些官员哪个不是人精,定没有这气节为了所谓的纲常伦理而寻死,除非是有巨大的利益。”
容弈抬眸看向了陆锦时:“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撞柱是有人利诱指使?怂恿他们撞柱之人是晋王?那倒也不该,他们第一次撞柱之时,晋王兄也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年纪。”
陆锦时道:“确实不会是晋王,晋王生母生下燕王时就早亡,他被太后抚养长大,所以用不着去拦着陛下立后。”
容弈道:“晋王并非是没有动机,若我母妃被立后,那我便就是嫡子,会阻挠他的储君之位。”陆锦时笑了笑道:“可对于晋王来说,他能拦得住皇贵妃为后,还能拦得住旁人为后吗?晋王最大的依仗是长子的身份与太后娘娘,他何必去冒这个险惹得陛下不痛快,他娘亲早就去世了,封谁为后,都轮不到他是嫡出了。”
容弈道:“那你觉得是谁?”
陆锦时道:“如今后宫之中除了皇贵妃,还有贤良淑德四妃最为尊贵,贤妃就永嘉公主一女,没得必要抢皇后之位,德妃生有六皇子齐王,淑妃生有二皇子宣王,良妃生有四皇子与五皇子双胎,总归就是在德妃,淑妃与良妃之间,我与她们不熟,只是听过,都不曾见过,你觉得会是谁?”
容弈道:“巧了,我与这几位母妃也不熟,我总共也没有见过她们几面,除了贤妃娘娘,几位王兄立府后,她们就跟随着王兄们出宫去了。”
“先不提是谁在背后搞鬼,你收拾收拾东西,随我去别院吧!”
陆锦时道:“若是这东街不太平,我便会带着璋儿前去安王府居住,谁要去你的别院?”
容弈道:“在安王府之中你终究是客,在我别院之中你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