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时抬眸看向容弈道:“我哪里不尊敬你?我除了你之外还有在外养男宠吗?我有瞒着你在外养男宠,给男宠生子吗?”
容弈甚是无奈,“你好歹也是饱读诗书的书院千金?怎就时不时得将男宠二字挂在嘴边?”陆锦时道:“你虽是君,我是臣,我是该对你忠心耿耿言听计从,但我如今还是教你念书的师父,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容弈挑眉一笑道:“你敢做我的父亲……”
陆锦时忙低声道:“那我也是你的恩师,正所谓尊师重道。”
容弈笑了笑,陆锦时实在是伶牙俐齿得很,也不再反驳,毕竟他也并非要与陆锦时分出个尊卑来。他堂堂七皇子与陆锦时争论谁尊谁卑时,已不见得有多尊了。
陆锦时看着天色已近黄昏,对着容弈道:“天色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容弈道:“你一人住在此处我着实是不放心,你如今也是待嫁之身,即便你不愿从贺家出嫁,也不该在这小小院落之中待嫁,随我去我别院住着。”
陆锦时微恼道:“离你我成亲,也不过就两个月的时日而已,你连六十日都不愿意忍吗?脑子之中一天到晚想着男女之事,肮脏!”
容弈道:“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让你去我别院里住着,总要比此处守卫森严些,你边上住着一个外室,着实是不妥。”
陆锦时道:“我明日就搬到安王府之中去住着。”
陆锦时想边上住着一个外室女,她的确不能与外室女为邻,待她明日前去了安王府,容弈并不能再时刻前来缠着她。
容弈道:“安王府倒是守卫森严,但你确定你舅舅舅母明知你与我定下婚期后,还会许你日日出门去凌霄书院教书?”
陆锦时陷入了沉思,住到安王府之中,她的确是不得自由。
容弈轻笑道:“所以还是随我住到宫外别苑之中,既有守卫,你也还可随意进出。”
陆锦时道:“那好吧,明日再搬也不迟。”
容弈淡笑道:“你人过去就是了,我别苑之中还会缺你用的吗?”
陆锦时道:“不,明日再搬。”
陆锦时总觉得容弈的笑乃是不怀好意。
陆锦时径直入内,容弈倒也还是随在她身旁道:“驸马背叛皇姐一事,我都不知如何与皇姐开口,这些年来皇姐一直求医问药,我去山阴之前,她还托我给她寻江南这一带可生子的名医,实属不易。”陆锦时轻叹了一口气,“明日从书院归来,我就去永嘉公主府中瞧瞧公主,安慰安慰她。”前几日公主生辰宴上,永嘉公主对自己多有维护照顾,又是她日后的大姑子,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对此事袖手旁观。
陆锦时走回自个儿卧房,见容弈跟屁虫似的在自己的身后,她冷眼望向容弈道:“你还不走?”容弈却是躺在了陆锦时的床榻之上,“你我已定下婚期,与夫妻无异,你家便是我家,我何必要走?”陆锦时倒是有些后悔今日拆穿了容弈的身份,也是低估了容弈的厚颜无耻。
可偏偏如今得知容弈的身份,不好再让双福双喜将容弈扫地出门。
陆锦时索性倒也不理会他,用完晚膳后,便去了一旁的书案之中,为明日学堂而做准备。
夜深,二月末的夜里依旧是寒冷得很。
陆锦时见着已在榻上熟睡的容弈,微叹一口气,世间若能有后悔药便好。
若她早知容弈身份,就绝不会选他做璋儿的爹爹。
“书院之中这么多书生,怎就偏偏选中了你做我孩子爹呢?”
陆锦时话音刚落,就被人扣住了手腕,她整个人摔在了容弈身上。
容弈带着睡醒后沙哑的声音道:“那只能说明你眼光好,这么多书生之中挑中了我。”
“我呸!”陆锦时道,“你还真是不要脸!”
容弈浅笑一声,闻了闻陆锦时头上的兰香味道:“睡吧。”
陆锦时在了容弈怀中,倒是只觉得比往日里孤枕一人暖和许多,只将他当做大号的汤婆子取暖,还甚是有效果。
翌日一早,陆锦时醒来时已是过了卯时,将近辰时。
陆锦时看着外边已是大亮的天色,推了一把身旁的容弈道:“快起来,去书院之中要迟了。”容弈揉着惺忪睡眼起来,昨日里是他回来长安城之中后,睡得最好的一觉,许是这两年也早已习惯了闻着陆锦时发丝间的幽兰香味入睡。
陆锦时忙起身,叫来了彩云彩霞为她梳妆,今日时间仓促,陆锦时都不曾上妆,只匆忙梳了一个发髻,便赶往了凌霄书院。
马车上,陆锦时才对着铜镜,给自己上着胭脂。
容弈见着陆锦时的红唇,凑上前去,便吻住了她的唇,尝着她的胭脂,“这胭脂味道挺甜的。”陆锦时狠狠得瞪了一眼容弈,重新补着被容弈弄花了的口脂。
两人到了凌霄书院时,里边学生已是到齐。
陆锦时咳嗽了一声道:“慕师兄,抱歉,今日来迟了。”
慕言道:“无事,陆师妹。”
陆锦时讲着昨夜里准备好的文章,讲了约摸着大半个时辰之后,陆锦时便就离了书院。
毕竞她心中也记挂着永嘉公主之事。
陆锦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