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晨,太阳还没露头。
“二奶奶,到京城了。“宝鹊昨儿就听说今天抵达京城,眼睛一直盯着河岸,终于船慢慢朝岸边靠,码头上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她兴奋地喊叫起来。
虞枝意闻言,放下手中的书,也松了一口气。这京城,总算是到了。
船停靠在岸边码头,侯府的管家早知他们这几日便会抵达,命日日在岸边守着,看到谢诏和王瑜时,忙赶过来请安,“老夫人,侯爷,二奶奶。”“马车已备好了,还请上马车。”
谢诏微微颔首,随着他一起。
庆德和王栩等人忙前忙后,把行李从船上搬下来,又搬上马车。一路舟车劳顿,孟老夫人等人也已经累了,便坐上马车,先行回府,庆德等人随后就到。
府中一切有管家打理,孟老夫人仍旧住之前的住处,谢诏住在前院。唯有虞枝意,让管家犯了难,他尚未摸清这位夫人的脾性,因此不敢贸然安排住所,只挑拣了几个好的,拿来侯府的建造图纸,一一圈出,供虞枝意选择。京中侯府虽远不及江南占地广,因在天子脚下,寸土寸金。院子大多挤在一起,能挑的不多,虞枝意挑了一个看起来距离谢诏最远,离孟老夫人近的一个院子住了进去。挑好了院子,又有新的烦心事。按理来说,府中中馈应交给侯府的主母,但孟老夫人一入府,便进了佛堂,不许别人打扰,而虞枝意虽是女主子,但毕竞不是侯夫人,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又去问了谢诏。谢诏听了管家的话,让她直接去找虞枝意。在他心里,虞枝意与侯夫人没有什么区别。转念一想,想到今日虞枝意从船上下来时厚重的衣服都掩不住肩膀的单薄和消瘦的脸,又喊住管家,“罢了,我们才回京城,须得休整一段时日。中馈的事暂且不急,先按先前那样来便是。”
“府里的东西,先紧着母亲那儿和夫人那儿送去,别的暂且不用管。”在京中多年,管家什么奇闻轶事没听过,见过的人比牛毛还多。他一听,便琢磨出谢诏话里对虞枝意的与众不同来,心中有了成算,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