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因果确实重,但...也是劫难?”
“使者果真不知?”凤阳晖细长的眸子一挑,难掩诧异。
虞无涯看向牛魔王,牛魔王也摊手摇头。
凤阳晖见状沉默了片刻,看向牛魔王道:“说来,此事也和蓄养凡人有关。
二位应该知道,世间之事,一饮一啄皆是因果。
用凡人的话说,叫天命使然。”
凤阳晖说着,伸手在空中一划,留下一道散发着暖意的红光。
他指指两端,淡淡道:“于凡人而言,生死已定,这便是命。
但这个过程,则变幻不定。
人生百态,不一而足 . . ..”
随着凤阳晖的话语,空中逐渐冒出无数条线。
或长或短,或平直或起伏。
看得玉烟吱吱一头雾水,虞无涯几人沉默凝重。
凤阳晖看看众人,继续道:“俗话说,天命不可违。
但那只是对凡人而言。
凡人眼中天塌了的事,对我辈修行之人,不过是举手之劳。”
凤阳晖一挥手,无数线段变得一模一样,长短一致,就连红光和温度都相差无几。
“无论行善作恶,仙佛插手凡人之事,对凡人是福祸,对我等来说就是因果。”
说话间,线条忽然凭空生出一截,朝着其它方向延伸而去。
直到接触一根更粗更长更耀眼的线段,才停了下来,融入其中。
看到这一幕,虞无涯沉声道:“阁下的意思是,我插手之后,他就成了我的命?”
凤阳晖摇摇头,轻声道:“使者再仔细看看。”
虞无涯眼中登时浮现金光,仔细看去,发现二者并未相融,而是细的线条缠绕在粗的线条上,贴得极紧。
虞无涯一愣,“这是?”
“这就是因果。”凤阳晖叹了口气,“一人因果,影响不大。
但如果是千百万人呢?”
话音刚落,天上便冒出无数细红线,均延伸出一截,缠绕在粗红线上,将其缠得像个毛线球。看着那个毛线球,虞无涯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心头一沉,仿佛有一座山压在了上面,下意识喃喃道:“师父.”
凤阳晖目露崇敬,挥手散去漫天异象,继续道:“修行之本,重纯,重真。
因果缠身,若无法解决,就会让修行有尽头。”
“有尽头?”虞无涯皱眉,旋即瞳孔微缩,“修行有尽,岂不是...不得长生?!”
凤阳晖沉重的点点头,“凡人生老病死有天数。
但修行之人,不该有定数,生后种种,皆是混沌
使者你也看到了,加身因果越重,将来越明晰,越容易让命运得定数,招来劫难。
因此大士与地藏王菩萨才受三界尊崇。”
“大宏愿。”牛魔王咽了下口水,语气中满是震惊与敬佩。
凤阳晖轻轻点头,继续道:“大宏愿一事,让二位菩萨明见本心,得证大道。
但这条路. .不好走。”
虞无涯摇摇头,将那些繁杂的情绪赶出脑海,问道:“那凤玄的劫难,是因为蓄养落玉国一国凡人,承了因果,坏了修行?”
凤阳晖露出头疼的表情,轻叹道:“也不全是。
起初我以为它是入了歧途,想要借此修炼。
没想到只是为了好玩。
我问过天庭灵山的几位前辈,他们都说此事需让犬子自己想通,强求不得。
无法,我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给他造了几具分身。
万幸,这竖子玩性大,没牵扯太深。
五百年来,落玉国大体还是被那些凡人壮大的。”
“那此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多谢使者点化犬子。”凤阳晖说着便起身,郑重朝虞无涯行了一礼,接着制止虞无涯起身还礼,认真道。
“若无使者,此事还不知要蹉跎到何时。”
牛魔王突然道:“岐山一脉,就没有能说的动他的么?”
凤阳晖无奈道:“试过了,什么法子都试过了。
无论明示暗示,犬子就是听不进去。
有次我直接将他抓回岐山关了起来,结果发现此事竟然成了竖子的执念。
眼看有走火入魔的趋势,我只能将他放出来。
自那时,我才明白那几位前辈为何那么说。
这就是竖子一劫,有心劫愈深,无心劫自消。
强行插手,只会越来越糟糕,只能等机缘到时,贵人相助..此事大士应该同使者说过吧?”“师父是说过此事。”虞无涯喃喃道:“但她只是说劫难不可测,不是简单趋吉避凶就能躲过去的,也不曾说这么细。”
“约莫大士是不想使者揪心此事,有碍修行。”凤阳晖面色一肃,认真道:“大士所言不虚。使者已入仙途,若想测算使者的未来,非大神通者不可为。
可大神通者法力通玄,一举一动皆牵动天道。
若是出了岔子,定死了使者的命数,对使者是祸非福。”
虞无涯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下意识道:“若定下命数,一点都不能改?”
凤阳晖点点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