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出，引来两旁摊贩目光，没什么敌意，倒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
虞无涯扶了扶头上的莲花冠，微笑道：“我佛慈悲，在下就是四处游学，途径此地，好奇才过来看看。”
“书生啊。”摊贩挠挠头，也没再问，指着面前堆放的东西道：“想要什么随便看。
但不买的话不能上手啊。”
不知为何，摊贩语气中的热情少了许多，只是多看了眼牛魔王，就将目光挪向别处。
牛魔王也反应过来，不停打量四周。
发现与他对视的百姓，没有人表现出惶恐不安。
虞无涯将一切尽收眼底，快速扫量了一番，指着摊贩摆在最显眼处的手串，笑道。
“请问这手串如何卖？”
摊贩猛地收回目光，瞪眼道：“这位施主，莫要造口业！
这等佛门重宝，怎么能买卖呢！
你若心诚，当将其请回家，好生供奉。”
虞无涯一怔，旋即笑道：“好，那我要请这一串手串。”
话音刚落，手串忽然崩碎。
摊贩吓了一跳，方要骂娘，可想到身处何地后，硬生生将脏话咽了回去。
他一脸心疼的将碎木块用红布包裹好，放回到箱子中，又对虞无涯道：“施主，你真心想请是么？”虞无涯不再说，笑着点头。
“合该是你的缘分。”摊贩顿时眉开眼笑，又拿出一串一模一样放在虞无涯面前，“施主，你有大佛缘啊。”
虞无涯轻轻踹了脚想笑的牛魔王，继续问道：“那我要...该多少银子？”
“施主！”摊贩埋怨道：“金银那等腌膀物，岂不是玷污了此宝？”
“哦？”虞无涯笑着伸手，“那就多谢. . .”
摊贩抢先一步，用手虚盖住手串，认真道：“福缘一千两，多谢施主供奉。”
“一千两？！”老鼋发出低低的惊呼。
这木头一不是天材地宝，二不是仙佛法器...虽说前二者用银子也买不到，但路边随处可见的杂木，要这么多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施主是？”摊贩看向老鼋，皱起眉头。
“我管家。”虞无涯笑道。
摊贩一愣，旋即洋溢出虞无涯此生少见的亲切笑容，抬手将两旁想凑过来的摊贩推了出去，一脸严肃道。
“施主，心诚则福缘深厚啊。”
虞无涯没有点破他，而是指着地上的珠串，轻声道：“我心一向诚，福缘也不少。
但我想问问，这珠串果真是从灵山来的么？”
“那还有假！”摊贩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绝对是从灵山来的。”
虞无涯沉默片刻，回头看向老鼋。
老鼋叹了口气，取出银子，放在了摊贩面前。
摊贩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飞快收起银子，包裹好之后将手串毕恭毕敬的递给虞无涯，笑道：“施主，回去后好生供奉，心诚则灵。”
虞无涯没有接，只是微笑盯着摊贩。
摊贩被看得心里发毛，笑容稍减，警惕道：“施主，我这不退不换啊。”
“你误会了，我就是有些好奇。”虞无涯接过手串，随意转动了下，轻声道：“我从灵山来，怎么没见过你这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