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诧异的看着虞无涯朝惠明越走越近，欲言又止，化为一声复杂的叹息。惠明的气息，比以来时更快的速度衰落，最后连腾云都维持不住，重重跌落在地。
但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虞无涯身上，眸光震颤，喃喃道：“南、南海？
你究竟是何人？！”
“家师，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虞无涯停在惠明面前，平静道；“在下南海灵感使者。”“观音大士！？”
惠明彻底懵了，对观音大士本能的尊敬，和对虞无涯毁掉万佛寺基业的愤恨，在他脑中纠缠冲撞，让他的表情变得扭曲。
他想要说服自己这一切是假的，可插在地上缓缓燃烧的线香，却浇灭了他一切幻想。
漫长的死寂后，惠明用一种喜怒交加的语气，轻声道；“大士的弟子..也会证骗人？”
“我几时骗过你？”
“你、我. ..”惠明指向天空中金佛消散的位置，却不知说什么好，指向虞无涯，又觉得不敬。过去种种，如走马灯一般从脑中闪过。
苦苦维持寺庙生计，眼睁睁看着弟子病死在面前；
偶得佛陀传经，在弟子坟前坐了整整一月；
万佛寺逐渐壮大，最终却招来无数修行之人问罪。
最初的动摇，夜里的辗转反侧，弟子们的笑脸，周围百姓的尊崇..
种种变化，化为了矢志不渝的坚定。
最终，他指向了自己，泪水从干瘪的眼窝中流出，颤声道：“我、我所修是假的？”
虞无涯眼中异色淡去，轻声道：“这大乘经典，是何人教给你的？”
“我所修是假的？我所修是假的！”
惠明又哭又笑，突然一口鲜血喷出，紧接着七窍流血，气息一落千丈。
不等虞无涯出手阻拦，便当场坐化。
场间一片死寂。
牛魔王和老鼋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心悸和无奈。
虞无涯沉默许久，朝着惠明行了一礼，正要离开，玉烟突然钻出了发簪，看着惠明忐忑不安道。“我、我好像认识这位大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