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手中笔就没有停过。
让人诧异的是，他字写的难看，却有一手好丹青。
仅凭长青三言两语，便将人参灵植之貌化于笔下，栩栩如生，几欲脱出纸面。
“画的不错。”长青赞许的点点头。
钟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写满的黄纸，珍而重之的放进包裹，满足道：“多谢上仙解惑。小生今日又开眼界了。”
说到这，他又好奇看向气喘吁吁的虞无涯，“上仙，那你们这是？”
“这也是修行的一种。”
“原来如此，那我得记上...”
他刚要动笔，忽然眉头一皱，抬头道：“上仙，你听到了么？”
长青终于回头，对想要再攻的虞无涯道：“歇歇。”
虞无涯一怔，旋即笑着点头，倏然消散。
看到这一幕，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的牛魔王，又一次流露出羡慕之情。
大门子弟，有名师传道，有大能传术，甚至还有得道全真手把手的帮忙磨炼技艺。
细想来，自己当年不过是得了金仙，便自觉无敌天下，只顾享乐，全不再精进功法，连被心魔挟持都没有发现。
如果当年，有这样一位大能在自己身边教导该多好。
那自己今日，又该是何等光景？
如果换成我就好了。
为什么不能是我. .，
当！
脑门的刺痛，让牛魔王骤然惊醒，下意识就要出手。
可循着气息，却见长青对他伸出一根手指，淡漠道：“心乱了。
你若总生杂念，也不必跟着炼心了。
回积雷山也好，火焰山也罢，随你。
这件事，我能做主。”
牛魔王摸着额头若有所思，敖玉见状默默向旁边退了一步，紧张之下，将手中吱吱搓成了一团。长青也看了她一眼，冷漠道：“暴殄天物。”
敖玉一怔，疑惑下想要发问。
刚鼓足勇气，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重重摔在几人面前。
竞是一条数十米长的巨蟒，但本该是蛇头的位置，却长着一颗美人脑袋。
瞪着灰白双目，不甘望向天空。
眉心处，还有一截金线轻轻晃动。
见此情景，哪怕钟鹜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吓得面色煞白，颤声道：“这、这是...”
“美女蛇。”虞无涯出现在几人面前，平静道：“喜食人肉，常在山间诱惑行人。
你方才若是答应，她晚上就要来吃你了。”
钟鹜重重咽了下口水，手却快速将眼前一幕记录下来。
画完最后一笔，他不敢再看，忙将头转了过去。
长青从始至终都很平静，挥手将美女蛇化为飞灰，对虞无涯淡淡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