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回顾被他干涉的这片凡尘【侧面】。
虽说众神清醒与暂歇的结构还没变化，但是相较于守秘长老记忆中一三五天启末日，二四六苦境破碎，周末创世纪与重开地火风水挑一个，现在何止是风平浪静。
凡尘多次发展到过星际时代，但凡尘的星际时代也多的是一位神话至强者携神器跨越星海，一击轰碎无边星域，无量众生皆化虚无。
莫问一开始，还觉得这是因为【医院】今天相对风平浪静，众神的冲突分布到漫长的时间与广袤的空间中，共同体收容管控一切，所以凡尘没什么冲突。
但现在想来，这压根就是他的能力在发挥作用，减弱了【上域】对凡尘的影响。
否则米迦勒护工暴打小贩的余波，就算收着力，不波及其他，少说也得来个三分之二的星辰被粉碎。莫问通过守秘长老，知道凡尘对自己的观测结果，也知晓了“反差异”武器，他最初还以为这是类似于“死后非死’，他从其他世界取得的特质，但这份特质，现在居然对【上域】个体也有效。或许无法影响整个【上域】，也影响不了医生级的强者，但这股力量，已经强大到足以改写凡尘，足以蹂躏其他普通世界。
莫问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过去经历的世界，大多对他如此苛刻。
单纯白嫖别人一点体质算什么，也就复制黏贴罢了。
但谁中了病毒不立刻杀毒啊，哪怕亲妈都得把他扫地出门。
与其说是他适应了其他世界，不如说是他消除了自己与其他世界个体间的差异。
如此想来，他活了许久的丧尸世界，恐怕背后隐藏着能够重练地火风水的通天教主之类狠人物，所以才不急着轰杀他，而让他经历死后非死的世界，更是恐怖到了极点。
那么，他要如何控制这份能力呢？不知道。
但就算暂时还不清楚，也不妨碍他由此更进一步深思【上域】的状况。
前402认为，【上域】被谎言笼罩，他们与真实隔离，莫问原本只是简单地认为这代表着他认知的一切，并非【上域】的真实情况。
但更进一步思考，什么是真实？
如果说凡尘是【上域】个体的玩物，因他们的一念一动而变化，那么【上域】个体想要改变【上域】，又要花费多大的力气？
或许【上域】对池们而言，也是随意变化之物。
在这种状况下，真实，恐怕是相对的。
莫问回忆【上域】个体的名字。
医生级的名字，多少沾了些随意，神话中边边角角似乎能够找到他们名字的源头，但对池们来说并不重要。
护工级的名字，基本都能在凡尘找到对应的神话，但他们其实也不是很在乎名字，比如奈亚护工就曾在扮演时，使用了奈亚子这样的奇怪称呼。
病人们没有名字，他们只有称号，数字，特征，他们虽然表现出与神话对应的东西，但实际上联系并没有那么深远。
在已经确认神话与【上域】只有浅关联的情况下，名字代表什么？
莫问无法明确具体细节，但他决定大致将医生级，护工级，病人分为秩序的“创造者”、“维持者”、“被影响者”，但【医院】外的个体，又是什么？
介乎于“创造者”与“维持者”之间，还是已经归入秩序的“被影响者”？
医生晚上可以不睡觉，因为夜晚是秩序的创造者们制定的规则，而护工熬夜后补觉，病人晚上秒倒，哪怕病人在蛮力上超越护工，也无法超越医生创造的秩序。
那么，【医院】外的个体可以熬夜蹦迪吗？他们熬夜蹦迪无影响？还是应该根据凡尘现状，反推出他们不熬夜蹦迪。
不对，凡尘的众神歇息之时，虽然不久前出现了莫问与佛这样的特例，但实际上清醒的医生也没有对凡尘造成影响，来送弥勒像，结果弥勒像变成凡尘真佛的悉达多医生，也没有导致凡尘出现万佛朝宗的盛景。“夜晚”，是被创造出来的秩序！一种【上域】与凡尘隔绝的尝试。
莫问忍不住思考，如果他的能力连【上域】个体都能够干扰，那么，这秩序是否也在他的干扰范围之内？
就算他无法完全凭自己挣脱秩序，也可以试试通过抹除差异的方式借用J0J0医生的权限。但要怎么做呢？
上域病房内，莫问猛然睁开双眼，看到姆西斯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她震惊道：“你怎么睁眼了？睡不瞑目么！”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有病人能够在晚上睁眼，此前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异常，哪怕是那些想要夜晚暴乱的病人，夜幕落下时，也得乖乖闭眼睡觉。
莫问正要解释，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接着，传来一阵莫问熟悉，却又确定自己从未听过的语调：“如其在上，如其在下，以此成全太一的奇迹。”
“你好，我是赫尔墨斯·特利斯墨吉斯忒斯，炼金术师之祖，请为我开门吧。”
莫问认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家伙。
而本就已经受到惊吓的姆西斯哈，这时候晶状毛刺都从身上炸出来了，她当即化身晶体棘背汪形态，焦急道：“别开门！”
“我认识赫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