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全力向前一跃。
屠戮完弱神的他,现在要将诸多神群一一葬下,否定神话的起源与衍生。
他的意志驱使着自【上域】流溢的力量,他的行动被力量赋予了特殊的概念。
于是,他跨越了神话之间的差异,跨越【凡尘】的诸多侧面,在这片特殊的战场上,让万千种世界的起源成为他行动间的风景,同时与全部的敌人交战。
他穿过虚空中的沟壑,在冰与火的交界处,撞向在此诞生的巨人。
那是世界树的起源,这次创世中最初的生命,但它并非这个神话的最强者。
一位神王会与池的兄弟们杀死它,用它的尸体来制作世界,而这个世界与神群,最终又将被仇恨神明的巨人与怪物毁灭。
不论中间衍生出什么样的可能,开始与终结都已被命运固定,能够看穿未来的眼睛,也无法逆转这注定的未来。
莫问能够感到独眼神王的愤怒与战意,命运尽头手持火剑的巨人在宣告世界灭亡的同时也向他发起斩击,但池们都不是他的敌人。
他无视那些微小的干扰,向着这片可能,而非这里的某个人、某个物,发起攻击。
“我的敌人,是这片天地,是这一【侧面】中万事万物的真正起源。”
“其名为奥尔劳格,其意为命运,一切史诗的编纂者,一切悲剧的书写者,无始无终的命运本身。”如何杀死连反抗命运都包含于其中的命运?
奥尔劳格不在乎任何的改变,一切改变都在池之中。
这片虚无是池,世界诞生后发生的一切是池,世界的毁灭与重启也是池,一切为了改变现状而做出的努力,仍旧是池。
向池发起攻击,就像是在纸上写下文字,世界是那张纸,攻击的行为是书写的文字,而在纸上写下文字这件事,是池。
莫问还不知道如何战胜池。
但他已经锁定了这位敌人。
与此同时,莫问也踏入了未分形的混沌之中。
这里没有天,没有地,除了混沌之外别无他物,连有与无都尚未被区分开来。
在这一片混沌中,最初的本源,万物的起点,在凡物间拥有盘古真人,原始天王,元始天尊,虚皇道君等称呼的神祗正静静地等候着。
但锁定池的莫问,却无法在这里以正常的方式行动。
在一切诞生前,没有空间,也没有距离,故而也不存在移动。没有伤害,没有交互,自然也无所谓攻击。
同样,这里也不分彼此,唯有虚皇道君。
踏入此地的外物,本该归于混沌之中。
然而,莫问却坚定地成为了虚皇道君外,这一片混沌中的“唯一”。
“虚皇道君,分化混沌,由无诞有之神。”
“现在,你是我的敌人。”
这片混沌因“你与我”的划分,因“一与二的不同”而被撕裂。
而开裂的混沌中,虚皇道君透过莫问,看到了更多战场中的景象。
在屹立于宇宙的神山之上,那位永恒的一切之王,最初与最终的神主,万事万物的终结与源头,无限功绩的至尊之神正与那狂妄的愚者畅快厮杀。
名为宙斯的神王,池创造出繁衍,令事物得以诞下,他执掌现在,万物方可运行,他令永不屈服之神屈服,令永恒不变之物改变,强大全能。
池从天宇的最高处释放燃烧宇宙的火光,池用撼动永恒的神雷唤来恐惧,纯粹的力量一次次压向那位挑战者,呼啸的愤怒吞没两者外的一切。
但挑战者仍未倒下。
他在显赫的神威下昂首,在不绝的神雷中前进,与那纯粹至极的力量碰撞。
创造万物之神的力量,无法容纳在万物之外的存在,即使是一切诞生与即将诞生者的主宰,也无法支配没有诞生,凭空存在的个体。
在莫问面前,全能的大神降格为万能,指向大神的枪与剑,劈开了本应无敌的神雷。
他们在彼此身上留下伤痕,一遍遍削弱彼此,又目睹对方变得强大。
这对于莫问来说,算是罕有能够正常战斗的强敌了。
与一位宙斯交战,可比与三相神争斗要好得多了。
在没有源头,以宇宙为基本单位的洪流之中,莫问正一层层地向上攀登,击溃一尊尊梵天,毗湿奴,湿婆。
宇宙之上是四头梵天,四头梵天之上是十头梵天,十头梵天之上是百头梵天,之后又有千头梵天,万头梵天,无尽堆叠下去,每一位更多头的梵天都能一个念头创造低一等梵天与世界。
而每个梵天创造的世界中,又有同样强得乱七八糟,甚至随便抽死创世神梵天的湿婆,毗湿奴,以及它们的诸多化身。
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不生不死,维持一切事物形体,流出诸神与宇宙的灵魂,不再观测就能让宇宙消失的强者,简直就像路边野狗一样,到处都是。
有时,还有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魔王,像是踢死路边一条一样随便踢死或吓跑三相神,接着又被他们的化身随便踢死。
杀了不少毗湿奴的莫问稍作歇息,仍由彰显至尊神威仪的圣歌响彻。
“伟大的毗湿奴,纯粹的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