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高兴图娜尔集团套用自己名字，却不信仰自己的金发，如今更是恼了。
这种凶残的魔法不能对人使用，没问题，但专利和授权是什么意思，盗法责任又是什么东西！她和创造这些魔法的天才们谈笑风生，就算要给魔法的创造者交钱，也该交钱给她！
她怒道：“坏东西！”
莫问悠悠道：“原则上来说，图娜尔集团这些魔法的收益会回到魔法创始人手中，鉴于凡人施法者已经老死，理论上来说这些收益是归于图娜尔女神，她还是位幸运女神。”
“真巧啊，同样的名字，同样的性别，同样的神职，图娜尔集团与你源于不同的位面，你们此前毫无交集，但他们却可能和你有着同样的信仰。”
“给女神交钱，对于信徒来说非常合理吧。”
金发不爽道：“我祈祷问过女神了，女神什么都没收到。”
蕾切尔拍了拍金发的肩膀：“做梦可以，但做与神有关的梦时，还是分清楚梦与现实比较好，尤其是明显你现在才知道图娜尔集团存在。”
“我明白你这种偏远乡下的信徒，总是幻想神能够特别重视自己。”
“但神并非无所不能，池们也很忙的，尤其是要管理图娜尔集团这种有弒神业务的庞然大物。”“我不认识那位女神，但如果如你所说，她是一位智慧、慈悲、仁爱，拥有伟大力量的女神，早于智慧生命诞生，那她一定为了信徒与无数生命日夜辛劳。”
金发呐呐无言。
你吹我，我很高兴，但我真的不认识图娜尔集团，而且没收到钱啊！
她不爽道：“那如果女神真的没收到钱呢！你替女神找图娜尔集团讨债？”
莫问提醒道：“图娜尔女神在图娜尔集团的重要活动中有出场。”
金发不敢相信，她双目圆瞪，坚定道：“这不可能！”
蕾切尔很奇怪：“女神在麾下势力的重要活动中出场，很正常吧。虽然弑神如火如荼地进行，顶尖冒险者的实力能够超越神明，但善神们并不需要担心被友好冒险者袭杀，他们降临还能拉拢有潜力的冒险者。”“我也参加过神明降临，亲自接见、慰问信徒的活动。在如今这个神与人同行的时代，信徒更接近同行于一路的前辈与后辈，而非过去那样遥远。”
金发手舞足蹈，连后脑遭到狗头人吹箭偷袭，蕾切尔一个眼神瞪死狗头人，将它们彻底逼退都没意识到。
可过了好一会儿，金发还是说不出神明无法出场是因为一觉睡过去了这种黑历史真相，而虚假的理由她一时也想不到，只能像河豚一样，气鼓鼓地鼓起双颊，不爽道：“女神就是没去，她告诉我的。”莫问翻动铂金卡片投影出的界面，找到新闻，搜索图娜尔女神的关键词，向金发展示。
“这幅画面的日期是破枷之日后不久，当时教会还没转为集团，但作为女神降临，指点迷津的关键记录，在图娜尔集团广为流传。”
“这幅画面是图娜尔集团正式转型后，女神对那一代集团进行嘉奖与点评，逐一表彰优秀信徒，批评为了利益放弃人性的伪信徒。”
“这幅画面是集团正式接触目前最大的冒险者组织“自由王国’时，图娜尔女神与被称作“自由斗士’的战士见面，两者就宗教与凡人的问题进行了一系列交流，最终达成共识，图娜尔集团在一定程度上加入冒险者体系。”
“这幅画面是两个月前神降节的，女神降临，与信徒们欢庆节日，共饮美酒，共享佳肴，共观节目。”金发僵住了，她看着莫问投影出的画面，看着那位端庄大气，英武非凡却又和蔼可亲的女神，感觉脑袋像是被锤子猛敲了一下，整个人变得晕乎乎的。
难不成，她是假的？
不对不对。
她参加泰坦战争，赠予凡物“天赋”作为礼物，在秩序内战中被撕裂，在善恶之战中与强敌难分胜负……
那些过去，应该都是真实的。
但她活了那么久，甚至比绝大多数智慧生命的诞生都要久，岁月与累累伤痕本应将她雕琢成一座凡人想象中的神像，而非现在这样活泼，她这次醒来后，经常会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傻傻的，更情绪化。如果这不是她的化身出了问题，难不成是池本身就有问题。
而画面里的女神，虽说也有些稚嫩，但她似乎真的是一位女神，金发能感到那份属于神的沉着与庄重。蕾切尔在旁轻声道：“现在你明白了吧，神很忙，她有各种事要处理，她可没时间回应一位信徒的祈祷，告诉你她麾下的势力没给她钱。”
“不过，位面无数，同样名字、性别、神职的神祇，麾下研究了相似魔法的两位神，理论上存在。”金发沉默了几息。
真假只是相对的，在没人在乎真假的时候，谁真谁假毫无意义。
与她亲近的教会，已经被她一觉熬没了。
或许她真的是图娜尔集团曾经信仰的那位神，如今有更好，更适合他们的另一位神接过她的名字与责任，也没什么不好。
新神有什么阴谋诡计，面对这个存在弑神者的时代，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池要用别人的身份当善神，就要当一辈子善神。
那么，她呢？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