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吓妈妈!”
唐三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金色神识的刻印之力也微微收敛了一丝,仿佛是被王冬的痛苦反应所惊扰。他语气带着一丝意外和关切:“冬儿?反应怎么如此剧烈?是爸爸的力量太强了吗?忍一忍,很快就好,这是为了彻底清除隐患,稳固你的未来道基。”
王冬蜷缩着,身体因灵魂的剧痛而剧烈颤抖。
她透过被冷汗模糊的视线,看向那散发着神圣光辉、却做着最卑劣行径的父亲虚影,又看向旁边焦急万分、却对真相一无所知的母亲。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被这赤裸裸的灵魂烙印带来的屈辱和剧痛彻底击碎!
一个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痛苦、委屈、愤怒和一丝决绝的控诉,冲破了她的喉咙,也冲破了那层被精心编织的父慈女孝的假象:
“妈……妈妈……我……我好疫……”
王冬蜷缩在冰冷的蒲团上,身体因灵魂被强行刻印的剧痛而不住痉挛,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小舞焦急的声音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在她混乱的意识中激起涟漪。
她艰难地抬起被冷汗打湿的眼睫,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母亲虚幻的身影正急切地转向父亲。“三哥?怎么回事?”小舞的声音带着真切的担忧,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女儿的痛苦如此真实,唐三的解释却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唐三的神识虚影依旧维持着那份掌控一切的雍容,只是眉头微蹙,仿佛在仔细诊断着王冬的异常。他略作沉吟,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凝重和歉意:
“帝天的力量侵入了冬儿的精神之海,比我想象的更顽固、更阴毒。它缠绕在神识本源上,如同附骨之蛆。我想把它彻底拔除,但似乎……用力过猛了些,牵动了冬儿的本源。”
他看向王冬,眼神充满心疼和自责,“冬儿,再忍一忍,这毒瘤不除,后患无穷。爸爸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保你女马个头!王冬在心中无声地嘶吼。
那侵入她灵魂核心的冰冷意志,那如同烙铁般强行刻印的剧痛,分明就来自眼前这位“老父亲”!帝天的黑暗威压虽然恐怖,却早就消散了,怎么可能会深入她的本源?
这不过是唐三掩盖他卑劣行径的借口!
然而,她不能反驳。
她只能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用更强烈的肉体疼痛来分散灵魂被亵渎的绝望感。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中翻腾的恨意和屈辱,只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小舞看着女儿痛苦不堪的模样,再看看唐三凝重的表情,粉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挣扎。
她本能地相信丈夫是为了女儿好,但冬儿那源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反应又让她心如刀绞。
她张了张嘴,想说“要不算了”或者“换种温和的方法”,但在唐三那不容置疑的神王威严下,终究没能说出口。
她只能将虚幻的手轻轻覆盖在王冬颤抖的背上,尽管无法传递真实的温度,却试图传递一丝精神上的慰藉。
“冬儿乖……听爸爸的……忍过去就好了……”小舞的声音带着哽咽,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安慰。唐三不再犹豫,那收敛了一丝的金色神识力量再次变得坚定而锐利!
这一次,他不再掩饰那股强横的意志,如同最高明的神匠,以无上神力为刻刀,强行在王冬精神核心那片被抹除的虚无点上,镌刻下全新的、更加复杂、更加深入、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神识烙印!“唔!”王冬的身体猛地绷紧,如同离水的鱼,喉咙里发出被扼住的呜咽。
那痛苦比刚才更甚,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撕裂重组!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冰冷的印记在形成,如同一个枷锁,深深嵌入她的意识本源。
在这灵魂几乎要被碾碎的剧痛中,王冬的意识仿佛被强行分割成了两半。
一半在承受着地狱般的酷刑,被唐三的神力肆意侵入、刻印。
另一半,却如同沉入了冰冷幽深的海底,紧紧环绕着那柄散发着微弱却无比坚韧光芒的剑。就在那全新的、冰冷的神识烙印即将彻底完成的瞬间,异变陡生!
王冬精神核心最深处,那柄沉寂的、被叶祁栎隐藏起来的剑,似乎被这强行植入的、充满控制欲的庞大神力所刺激,极其隐晦地、自发地、微弱地……“动”了一下!
如同干涸的海绵触碰到水滴,那柄剑以一种连王冬自己都几乎无法察觉的方式,瞬间从唐三用来刻印的庞大神力洪流中,极其精准地吸走了一丝微不足道、却无比精纯的力量!
这一下吸的快到不可思议,细微得如同尘埃落入大海,连正在专心施为的唐三都只是神识微微一滞,仿佛感觉到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捉摸的滞涩感,如同刻刀在最精密的纹路上遇到了一粒看不见的尘埃。他眉头再次皱紧,浩瀚的神识瞬间扫过王冬精神之海的每一个角落,却只感觉到帝天残留的黑暗气息和自己正在完成的神力烙印,再无其他异常。
是帝天残留力量的干扰?还是冬儿本源神识在强烈抗拒下产生的应激反应?
唐三心中掠过一丝疑虑,但刻印已到最后关头,不容有失。
他将这丝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