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轻轻摩挲着粗糙的杯沿,沉默了片刻。
密室内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翻天覆地?”
叶祁栎忽然轻笑了一下,笑容里却没什么温度,“或许吧。但也可能只是一次必要的……修正。”“修正?”老人花白的眉毛挑动了一下。
“信仰、传统、规则……有时候过于沉重,反而会成为束缚前进的枷锁。”
叶祁栎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龙逍遥的问题,“斩断一些,才能轻装上阵,看清真正的路。”
老人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说得玄乎。那血雷又是怎么回事?”
“重要吗?”
叶祁栎反问道,目光第一次真正对上了老人的视线。
老人盯着他看了许久,仿佛要从他这副平静无波的面具下看出真正的意图。
半晌,他才缓缓靠回椅背,叹了口气:“学什么不好?非得学穆恩那谜语人?总是喜欢把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罢了,老夫也懒得深究。直说吧,你冒险来找我这个老家伙,总不是专门来讨论史莱克的家务事和喝我这劣质酒吧?”
叶祁栎脸上的最后一丝随意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锐利。
“那倒不是……老师的意思是……让我请教一下您,或许我该称呼您……师叔?
“与圣灵教?”
“不,与您。”